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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子爷说是家宴,殿里就他一个人...”苏幕再度望向冰糖,犹犹豫豫似乎有些开不了口,“殿下,您看?”
“嗯,冰糖,你与这位苏大哥好好取取经,他可是负责整个东宫布防与安全的,将来秦王府可就由你负责了。”王诩转头吩咐道。
“是。”冰糖轻咬贝齿,躬身施了一礼。
王诩拍了拍苏幕的肩膀,大步走进殿内。
......
“大哥,我来了。”
金丝楠木的大桌前只有王烈一人,月色把他的影子拉出长长一道痕迹来,看起来很孤独。
王烈见王诩来了,顿时咧嘴一笑,高兴地拍了拍桌子。
“我喝得正香,就不起身迎你了,快坐。”
待王诩坐定,王烈拿着酒杯端详着,自顾自地感慨道:“唉,学了小半辈子宫廷礼仪,哪知进了军营全抛在了脑后。”
他嘬了口酒,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说起军营,我就想起那帮苦哈哈的王八羔子。哼,那些个臭丘八,吃起饭来都是抢的。谁跟你整什么细嚼慢咽,若是吃得慢了,哪怕你是上官,只要和他在一张桌子上,照样吃不上饭。”
王诩知道这次家宴王烈找他定然是有事,不然也不会偌大个东宫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于是他便给王烈又斟满了酒。
“可是真离了那个地方,我是真想念那群王八羔子。”王烈咂了咂嘴,望向天空。
“李老二念叨着家里的羊今年年前说啥都得卖出去,不然就赶不上好价了;王五张罗着给自家儿子说个媒,说光凭那小子的蔫吧样子讨不到好媳妇;赵重三天天琢磨着自己从龙骑退下来该干嘛,手中的骑枪被他擦了个锃亮,可是他还是没想出来离了军伍能干些什么行当。”
王烈把酒杯放下,手指抹了抹眼角。
“这些王八羔子都没活过今年,身为大燕龙骑隐锋军团的一员,光荣地战死在了凤栖山。”
王诩跟着也长叹了一口气。
这场仗,大燕赢了,杀敌数倍于己。
可是杀再多的敌人,也换不回哪怕一个自己人。
“明天你开府,原本哥哥不该跟你说这些,也没打算说这些。”王烈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可是今天我去抄家了,抄齐王的家。”
“光是来自各国的书画珠宝就有近万卷,这些要是换李老二的羊,能换多少羊?够他齐王吃一百辈子!可是那些书画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