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伏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他是我大哥,风雨楼交出去不是很正常?”王诩反问道,“太子名分早就定了,我若手中筹码比自家兄长多,岂不是那些心中有想法的官员便会站队?到时候凭空损失大燕力量,对我而言不划算。”
伏波咂了咂嘴,随后摊开手掌,复而伸出了大拇指,“要不咋说你是秦王,我伏波这辈子就是个山野村夫,这境界,高!”
“不过你当真没想再往上一步?”
“多少步是步?多少步到顶?”王诩笑着反问,“六国共主到顶了么?以我观之,不见得。”
“权力可不似拳法,拳法可以练到极致,一拳轰出只叫人大呼苍天在上。”
“权力是欲望,填不满这道沟壑的。”
王诩指了指自己心口。
“人活一辈子,这里干净才算没白活。”
伏波会心一笑,两鬓尽是白发的他从腰间摸出一壶酒,猛灌了一口。
“这话在理,更是痛快!”
他看着王诩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小子,老夫觉得给你当师父似乎不是那么难熬了!”
“那就来,继续。”
王诩摊开拳架,转身迎上!
“嘿,小子!看招!”
伏波与之对拳硬刚!
......
短短十日,当冰糖再次伺候王诩沐浴时险些惊掉下巴。
“殿下,您看起来强悍了好多!”
王诩望着水中自己这张愈发坚毅的面孔,呵呵一笑,“强悍是正常的,若是再不强悍些,这么多天岂不是白打了?”
冰糖被他那双眸子一盯,顿时心慌地不行,脸上升起两朵红晕来。
“对了,还没问,后天就是年节,你是留在府上过年还是回家看看往日亲友去?”王诩问道,“年后便要正式接翎儿来这里了,咱们府上的安排必须妥当。”
“这点您放心,夫人的日常我亲自照料,至于回家嘛,这里就是冰糖的家,殿下只要不嫌弃我,那冰糖哪里都不去!”
“好,那孤到时多买些爆竹和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