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人大有越聚越多之势,就连不少教谕也过来观赏二人辩论。
对于这些教谕而言,做学问最忌讳闭门造车,即便辩论双方不过学子,但多听听也有所启发不是?
“你果然学问精深,百家经典都读了不少对吧?”吕闯用袖子轻轻抹掉额间汗珠,略带感慨道。
“你也一样,昔日连荀子所言不过读了个一知半解,今日诘问数题却是水平颇高,有些连我也不得不慎之又慎才能勉强答出。”白秩拱了拱手。
“哈,你这读书人,明里是夸我,暗中却又是抬了自己一下!”
吕闯笑骂着摇了摇头,转瞬间他又正色起来。
“不过说实话,我有一个问题困扰了很久,正好今天这么多人在一旁观看你我二人论道,索性一吐为快。”
吕闯眼中锋芒毕露。
“若此题你能答出,那我直接认输。”
“还请直言。”
白秩也被勾起了兴趣。
不光是他,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就连那些教谕也不例外,听了这话都多少有了一些兴趣。
吕闯的实力他们都看到了,他能困扰许久的问题想必会有不少研究价值。
“儒墨两家争端已久,其中墨以兼爱非攻为骨,以图天下人人相爱,止戈敛武。”
“然而天下之所以有强执弱、富侮贫、贵傲**的现象,无疑是由于不同人身处不同地位所致,可若要人人相爱,那就必须先将地位归于平等。”
“不过若是人人地位平等,那如今天下君王、臣子、父子、兄弟的概念又将何去何从?”
说到这里,吕闯更是大胆言道:“还是说若真如我刚才推断那般,只有这些个概念都消失后才能人人平等、天下人相爱?”
“住口!”
“慎言!”
此言一出,已经有两位墨家教谕出声喝止。
“学生只是讨论问题,并非有意宣传这种无君无父的思想,还请二位教谕不要紧张。”
吕闯起身行了一礼,王诩却注意到他眸中似有不屑之色。显然,他对这两个教条的老学究很是不满。
不过这个吕闯的确很敢想,这个问题就连王诩也没思考过。
一时间,广场变得落针可闻。
不少学子皱紧眉头,冥思苦想。
更有学子思考许久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口中念叨着“不对,不对”。
甚至教谕们也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