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而去……

水下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姜姿睁大了眼睛，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了这个想法。

准确的来说，他们去的并不是水下。

而是这个原本天然形成的阵法中那池水碎裂后的一个通道。

原本的池水不过是从别处转移来的虚幻投影，纵使有一部分真实能够被感受到，也并非全然的湖水。

湖水如同镜子，陆元希他们看到和感受到的湖面就是镜面。

镜面一碎，露出的就是下面黑漆漆不见光芒，且看不清前路的深渊。

碎裂只是小范围的，除了他们这部分外，其他部分虽然受到波及，但还维持着原状。

在他们的船不断下落的同时，原本水面的裂纹也在渐渐弥合……直到弥合的裂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在陆元希抬头往上看去的时候，已经能用肉眼看到裂纹渐渐消弭，头顶上的阻隔恢复如初。

而四周的环境很难用言语去描述，他们仿佛置身于虚空当中，四周的环境又和陆元希曾经见到的因果虚空截然不同。

世界变成了灰白色的，比第一层的时候更加黯淡，但以修士的绝佳视力还是能看清周围的景象。

不过......就算是能看清，也没有什么用处。

在这一层中，四周一片虚无，苍白得仿佛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船还在不断下坠着，似乎永远都落不到底一样。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陆元希闭上眼睛，能够感觉到耳边急速划过的风声，发丝因为下坠的原因朝上而去，如果不是因为束发的簪子不是凡品的话，这会儿恐怕已经掉在了这奇妙的空间当中，随着他们的不断下落而不见了踪迹。

“陆道友，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姜姿已经过了一开始那种新奇，陷入了一种未知的迷茫中，看着周围灰白色的空间，心底有些恐惧蔓延开来。

毕竟……这个空间中没有别人的存在，只有他们这一船八个人。

而他们这些人还在随着船的下坠往下落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地方既静谧又诡异，不过无论是谁，都清楚的意识到一点——陆元希的方法确实带他们离开了秘境的第一层。

因此，虽然害怕，但大家对陆元希还是更多了几分信服，这时候，只要她说的，他们都能听进去且相信。

陆元希也在琢磨这件事，她不断的观察因果线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