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难之中。
他原本是想要搬走褒侯这座大山,为自己儿子谋划三公之位扫清道路,所以方才去找了冢宰。
没想到竟然会被冢宰一口回绝。
他本来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却没想到冢宰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天子进谏此事。
以他的理解,这么做对于冢宰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甚至还十分有害。
就在他疑惑之时,褒侯主动站出来认罪。
这下立即就解除了他内心的疑惑。
他立即便揣测出了褒侯取信于天子的目的,自然不甘心就此让褒侯如愿。
这个时候再去打褒侯在天子心目中形象的时机已经错过,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借机彻底击溃褒侯在镐京的地位。
只要褒侯在这个时候入狱,那这件事情也就算是闹大了。
事情闹大之后,褒侯的名声自然也就臭了。
镐京的百姓不会愿意一个“声名狼藉”的褒侯位列三公,甚至不会愿意让他再待在镐京。
如此一来,褒侯便将彻底失去威胁。
他的想法很好,却忽略了众诸侯的态度,以至于让天子被诸侯不约而同的将了一军。
不管他是什么王叔还是宗伯,在祭祖大典上让天子彻底下不来台,宗伯一家今后可就不好受了。
“亚父,我们要跪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童稚的声音当即响起。
秦寿的心底咯噔一跳,“这个时候可不兴喊亚父呀!”
但此时姬昊的声音已经出口,并且成功的吸引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力,秦寿也没有办法故作镇定。
本不想出风头的秦寿将心一横,随即摇头说道:“商军入侵,用我大周的庶民百姓作为盾牌,以此进攻我大军的城池。
褒侯虽然下令放箭,致使数万百姓蒙难。
却成功的守住了函谷关,保全了函谷关以西的数十万,数百万的大周子民。
晋侯以为,此为罪乎?”
晋侯歪着的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语气稚嫩而又肯定的说道:“这肯定不是罪过呀!如果为了这数万人,却要数百万人,乃至整个大周为之陪葬,那才是真正的罪过呢!”
随着晋侯的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周天子便有了台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宗伯的双眼却是一眯,而后看向了冢宰,眸光中寒光毕露。
“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