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你是不知道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可能你从来没有体会过。就是以前,我家里餐餐都是吃红薯丝,晒得干干的那种。也不是说难吃,就是天天吃,早就吃腻味了!后来我家分到了农田,开始种水稻。但我父亲他不给力,不是水稻被虫给祸害了,就是下肥料不及时,导致收成不好。那时候还要交公粮,自己都不够吃,还要上缴国库。造孽啊!每天就是吃萝卜白菜,一个月难得吃一次猪肉!在最贫穷的时候,就是蒸一碗干辣椒,这就是一顿饭的菜了。”
邱小薇捂住嘴:“天呐,怎么会已经穷到了这个地步?”
“对,没错!我家里虽然不说是家徒四壁,但除了墙壁,剩下的东西确实是不多。我还记得那些催缴公粮的人来家里,发现我家没有稻谷,就问:你们把稻谷藏到哪里去了?老天爷啊!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哪里来的粮食藏起来?我那时候的衣服,都是捡别人不要的,破洞那是一个又一个,补丁叠着补丁。3年,5年都没有买过新衣服新鞋子穿。一双解放鞋,从春天穿到冬天。最怕的就是下雨,那鞋子里面滑溜溜的,进水。又湿又滑,那是拔凉拔凉滴啊!”我看着她:“没办法,这就是命啊!”
“那你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是怎么来的这里?”邱小薇说。
我说:“我家现在啊?还是泥巴筑的土房子,外面粉了白灰。现在那裂痕,都有两指宽了!你信不信?”
邱小薇自然不信:“有那么夸张吗?”
我点点头:“对,就是这么夸张。家里没有钱,来把它推倒重新盖小洋楼。所以当表哥跟我说,他在这里赚了大钱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直到他给我看了美刀,告诉了我他现在有多少钱的时候,我就义无反顾的过来了这里!我特么都已经穷成狗了,还怕把一条烂命丢在这里吗?要是不发财回去,都无颜面对父母!”
“为什么会这么穷的?你爸没有出去打工吗?”邱小薇说。
苦笑了一声,我说:“是啊,他只是打打零工,喝喝酒,打打牌什么的。他又抽烟,还烂赌如命。反正一年到头,你就看不到他的一分钱。我妈不知道和我爸吵过多少次架,动手也有很多次。但他就是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用街溜子来形容他,还算是比较贴切。”
邱小薇哑然: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已经连脸都不要了!
“你知道我家,电费最少的时候,是多少钱吗?”我问邱小薇。
她摇摇头:“不知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