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据臣所知这安婕妤乃是因为侍寝,而留宿在天然居中,且白日是回到泗水阁中的,这其中哪里坏了规矩?”
“赵相如敢问几位大人,这安婕妤除此之外可还犯了那些规矩?”
“是媚惑君主日日不上朝,不理朝政,还是谋害皇嗣,杀人放火了?”
赵相如从文臣队列中走出来,高高在上的俯视那几个言官,嗤笑道:“还是说几位大人纯属就看安婕妤不顺眼,所以心怀怨恨,特意诬陷他人?”
尚大人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住了,他早上过来时没注意,这赵相如怎么回京了?
赵相如是宣国有名的毒嘴言官,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凡是他觉得不公,看不顺眼的事情,他都要掺和一脚,人家连皇上都敢阴阳怪气,更别提是这几个小小的言官了。
其中一个言官气得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赵相如,气愤道:“满嘴胡言乱语,我们乃是为了宣国的朗朗乾坤!”
赵相如望了他一眼,将视线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自然是比不过宋大人这把能够为了一个外室将自己的原配发妻活活气死的好嘴。”
这位姓宋的言官已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却偏偏要学那些无耻之徒,院中小妾不断,院外还养着好几个的外室。
前段时间,宋大人新养的外室还闹到了府上,这宋大人非得不阻拦,还帮着外室,结果活活将发妻气死了。
外室被衙门带走判了好几十年的牢狱之灾,但这老东西却是一点屁事都没有。
“宋大人已然不年轻了,还是管管自己的下半身吧,不然迟早有一日会死在女子的肚皮上。”赵相如好言相劝道。
宋大人忽感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差点没呕出一口鲜血来,咬牙道:“满嘴污言秽语,实乃不配为官!”
赵相如“啧”了一声,戏谑道:“那是,我乃寒门出身,哪里有宋大人的出身高贵啊。”
“宋大人才是最配做言官的,不然怎么能将提拔过自己的发妻活活气死呢。”
“您的岳家这会儿还在跟您府上闹着吧?”
“要我说,人家的要求也算合理,只是要求你将您发妻的嫁妆移交给发妻所生的嫡子而已,可您偏不肯!”
“您何必这么贪心呢?”
“那本来就是您岳家的东西啊,想要给自己的外孙不是合情合理吗?”
宋大人一听,彻底没有忍住,吐出了一小口鲜血来,嘴巴直哆嗦,可是就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