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东院,主院的书房中,皇帝正听着兵部尚书他们汇报调查的情况。
“盐田中的苦工全部盘问过一遍了,可他们多数只是负责煮盐的,根本就不清楚盐田每日的产量。”
“而负责登记盐量的上任文书因为病去世了,六月初就换成了现在这个。”
“负责煮盐的人也都全换了,所以微臣还特意去找过以前煮盐的百姓,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兵部尚书头痛道,跑了一天,他根本就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皇帝不禁眉心一皱,看向其他人,问道:“盐铺和账房那边也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衙门账房里面关于官盐的账册都是能算得通,微臣已经查找好几遍了,可还是……”江永叹息道,这些账册他已经来回翻阅很多遍了,可依旧是没有发现任何的漏洞。
陆放也是应道:“盐铺中的存量去账册是对应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这边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没将赵相如带过来了,但现在多说无益,他冷静的说道:“继续查吧。”
他们可以在江淮停留一个月左右,还有的是时间去查。
他话音刚落,忽然元忠忽然敲响了书房的门,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进!”
元忠一听,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大臣,他笑了笑道:“皇上,是贤妃娘娘那边有事。”
兵部尚书们一听,立即就失望了,纷纷行礼道:“臣等先行退下了。”
等着大臣们都走光了,元忠才禀报道:“皇上,贤妃娘娘在金家那边诈出了吴知府和孟巡抚借着前几日接风宴的事情,收了金家等富商的银子。”
“一家两千两银子,共五家。”
皇帝骤然起身,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接风宴有富商出席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江淮的繁荣都是商户带起来的,孟轲邀请晋城当地的富商做陪,他也不觉得奇怪。
一万两银子可不少了,若是这些富商手头上有些指向性的证据,那他就有由头下令搜查孟府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