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岳泽离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榕树后,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
猝不及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悠悠“嗷”的一声惊呼,随即飞快捂住嘴。
远处岳泽步履一顿,装作没听见一般径自走远。
“这位公公,又见面了,适才失礼,恕罪恕罪。”
悠悠僵硬地转过头去,正对上少女笑盈盈的绝色容颜。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悠悠摆了摆手,欲夺路而逃。擦肩而过的刹那,却被眼前人猛地扭住胳膊,又是“嗷”的一声。
岳泽扶了扶额,不管身后的动静。
粉黛看傻了眼,小姐如此端正明理,怎会当庭与一个太监……扭打起来。
“我与公公有话说,还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小……小荷子。”
眼见小姐与那小荷子渐渐远去,粉黛忙追了上去。
眼前房门“砰”地关合,云可羡清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粉黛,我与这位公公有话说,莫要让他人靠近。”
“是。”
方才吩咐妥当,云可羡转身的同时突然出手,岳悠悠一惊,急忙格挡,二人便在这密闭的空间内一招一式打了起来。
云可羡出手如电,身法飘渺不定,叫人难以预判,岳悠悠却也是师从名家,虽与一流高手尚存差距,一时半刻也不至落得下风。
然则武功高下,并不是决定成败的唯一因素。
二十招已过,未分胜负,悠悠却在那恍若洞悉一切的清透眸光中率先乱了阵脚。她本就心性浮躁,此时也没有争斗之心,更不愿伤了可羡,怎奈可羡步步紧逼,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仿若非要分个胜负。她不愿打,又不得不打,很快便露了破绽。
“嘶啦——”
衣帛撕裂的声音。
一截如玉的皓臂暴露在空气中。
岳悠悠一呆之下,猝不及防被点了肩井穴,登时上身酸麻,动弹不得。
她只得叫道:“可羡,是我!”
麦博鲁是西陵最大的酒楼,平日人满为患,今日的客人却皆数被赶了出去,门前两侧各站了一队侍卫。
三楼靠里装饰华美的雅间中,宽大的黄花梨木桌子上铺了一层接待贵客的大红金丝绣花锦缎桌布,几只崭新的银盘中整齐地摆放着水果糕点,滚开的奶茶咕嘟嘟冒着热气。
“睿王殿下,楚公子,这里是我西陵最好的酒楼,两位想吃什么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