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薄回到家后,跟家里人提了他致仕的事,马老太太倒也理解自家老头子,什么都没说。
“爹,您为什么要致仕?县太爷让您致仕的吗?”
马大非常不解地看他爹,他爹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这么突然不干了,一个月一两银子呐!
马二占了自家老爹的光,在衙门捞了个衙役的当着,每日在县城里巡逻,倒也不算辛苦,一个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日子比以前不知道好得多少。
衙门的事,他也听说了些,衙门那些新科考出来的官老爷们,哪个不是天美亮就去衙门干活了,大半夜才从衙门回去,他爹年纪大了,哪里熬得住。
再说了,跟他爹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哪个不在家享受儿孙福,也就他爹年纪一大把了,还在衙门做事。
“哥,你怎么说话的,爹这么做自然有爹的道理,你看看咱爹,在看看村里那些跟咱爹一样年纪的叔伯,哪个这把年纪了还在外干活?”
马二看不惯他哥那个语气,怎么的,他爹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能好好在家享福了?
“爹,俺不是那意思,俺是说县太爷对你那么好.....俺是......俺错了!”马大反应过来他态度不好,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冷不丁听到他爹不干主薄了,一时急了眼,才那么说话的。
老二说的对,他爹为他们一大家子操心了一辈子,现在也该让他老人家享福了。
他也在铺子找了份事干,一个月工钱也有几百文,比不上他爹的月钱,比以前的日子好太多,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马大立时反省自己的错误,马老爷子很高兴,老二也不错,兄弟和睦,日子才能长长久久过下去。
“俺为什么辞官,自然有俺的道理,看县太爷的意思好像不想俺辞官。我知道老大你心里有疑惑,县太爷对俺好,那是县太爷是个好官还重情。
当初他刚来,摸不清齐山土匪的情况,俺也就提了些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俺也有私心,希望新来的县太爷剿灭土匪,让齐山的百姓有条活路,县太爷一直记着这份情。
齐山百姓能过上太平安稳的日子,都是托了县太爷的福。你能在铺子找份事干,老二能在衙门做事,都是占了县太爷的光。
县太爷是个有本事的,他前途无量,一个小小的齐山困不住他。
这份人情不能消磨在俺老头子身上,当初为县太爷提供消息的人不少,县太爷暗地里都嘉奖过不少银钱,你爹俺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