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贪吃的那一个。

圣代王后神色终于变得慌乱起来，她深知仅靠自己的力量，想对抗几人会很吃力，于是握着的刀离乃昔更近了，狠声道：

“把你的羽翼折了，不然我就杀了她！”

这句话是对暮说的。

暮冷眼看着她，嗤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只道：

“你当我是他？拿她威胁我有什么用呢？”

圣代王后瞪大了眼睛，更加不可置信，急道：

“不可能，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是吗？”

暮微微低垂下头，一半的脸隐藏在夜色之中，看不真切，只剩下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本来就这么冷血。”wap.bΙＱμＧètν.net

暮抬起头，看了一眼苏盏的方向，本以为少年会惊诧也厌恶，却发现苏盏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

阿盏？

苏盏总感觉暮有一些不正常，心里有些慌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乃昔感受到身体里血液的流失，通体寒冷，却觉得一颗心滚烫无比。

她想，这一刻终于来了啊，她渴望已久的死亡。

她看向少年，眼里全是愧疚与自责。

她竟然现在才知道最亲爱的儿子竟然变得和自己一样，硬生生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分裂出来的人格的性格，全由所受的苦难来决定。

乃昔看着冷着脸的红眸少年，心中全是痛惜。

她的阿牧受了好多苦啊。

可现在，她又成为了他的拖累。

乃昔对着少年温柔地笑了笑，像是小时候哄小牧斯睡觉一样的笑容，暮对上那样温柔的笑，手紧了紧，表情却依旧没有变化。

直到乃昔奋力一挣，竟是想寻死，眼看着就要撞上那把刀，脖颈完全暴露在刀下。

暮终于动了，他羽翼一挥，直接冲了过去，圣代王后却不意外，甚至还露出笑意，把刀刺向暮。

苏盏看着圣代王后掌心被灼烧的红印，终于明白了，

那把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