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敏这才察觉到抵着自己小兄弟的银针,瞬时眼底狂风巨浪,却只能无能狂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拉上一个陪葬的,也算是不白死。”元槐唇角微扬,比划了一下李令敏的胯下,“让你的人自废武功,否则……”
男人嘛,最在乎的还是胯下二两肉。
元槐会医术的事不算秘密,只是没想到,她的银针使得这么应手……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能够自由操控银针。
既能救人于水火,也可杀人于无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你……”李令敏郁闷极了,此时此刻不是他杀不了元槐,而是她将他的命脉牢牢拿捏住了。
李令敏相信,这个狠心的女郎,说得出就做得到。辣手摧鸡,手起针落,她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鸡断义绝,对李令敏来说是一种残忍。
李令敏不敢赌,也赌不起,就算元槐算计他,此刻也只能强忍着。转身吼道:“阿大,聋了吗?废掉你的武功。”
那渔夫犹豫一瞬,立即动手废掉了自己的武功,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
元槐虽然不习武,却也了解一个基本常识。习武之人练的是杀人技,废掉武功等于打断全身经脉,比直接把他杀死还难受呢。
不过她可没闲心去同情陌生人。
元槐看人很准,一眼扫过去,知道那人一身内力不在,已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便挟持着李令敏往外走。
别看她是一介女流之辈,耍起狠来不亚于毒虫猛兽,力气也比身为男人的李令敏大上许多。
倏地,李令敏目光呆滞,眼底一片死灰。
他突然察觉这女郎的性子,与那被架空的天子很是相仿,一致的表面温和,一致的心思深沉,一致的薄情冷漠,进可攻,退可守,就连那双眼眯成一条缝都那么肖似。
这种人,简直太可怕了。
他只是想霸王硬上弓,而她竟要废掉他的大宝贝。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哥,你好了没?轮到我了。”自外面那道男声响起后,李令敏顿时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元槐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元槐微微眯眼,银针往前怼了怼,“说话。”
要不是情况特殊,那二两肉她还真嫌脏。
李令敏艰难地吞咽了下唾沫,怎么办?这个弟弟和那个弟弟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