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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怕是您要追悔莫及。”
陆慎霆说着一语双关的话,手上动作没停,利落又恭敬斟上茶水,将杯盏送到他手边。
陆枭愣了一秒,手未接,陆慎霆以下犯上直接塞入他手中,顺势抱走陆柒月。
瞥了眼站在陆枭身后的李管家,冷声宣布:“李管家为陆家尽忠了四十年,该是到荣归故里,颐养天年的时候。
明天起就请李管家与新人交接班吧。”
“不不……”李管家张口结舌地还想说什么,只是陆家现任家主的话他不敢违背,慌张地看向伺候了半辈子的老家主。
陆枭霍然起身,咆哮道:“孽障,敢动我的人。”
随之而来的是,瓷器与硬物撞击发出的清脆声。
瓷杯炸碎在陆慎霆往外的脚跟后,茶水溅在他干净无尘的西裤角上。
芝兰玉树的男人波澜不惊地蔑了眼脚下,碎成数块的明代青花云龙纹茶盏。
他脖子里挂着的两条小手,死死攥紧他西服衣领,头像鸵鸟般埋进他的颈窝。
陆柒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在她有限的记忆里,陆少再凶,只要太爷爷一瞪眼,绝对没有二话。
陆慎霆缓缓掀起眼皮,眸底的狠厉之色几乎将没有暖气的房间推向天冻地寒的极地。
“那请外公也不要动我的人。”
他的声音极淡极轻,但足以让陆枭听清楚。
又是“哐”的一声,老人颤抖的双腿无法支撑身体,人倒坐在木椅上。
老眼昏花的视线里,男人挺拔的背脊坚毅得像钢铁般。
“怎么可能?他的血一半是黑的,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陆家人?”老人失魂般地喃喃自语。
……
周一早晨,温宥化个淡妆,低扎着头发,穿了件,从商场平价成衣店铺买来的白色职业套装。
衣服花了她做清洁工时大半的工资。
幸好她长得漂亮,又常年习舞,体态轻盈玉立,将衣服的档次都拉升了好几度。
乘坐地铁,赶到海城最市中心的金融cbd。
这站下车的全是衣着高档的白领精英,手握咖啡,步履匆匆,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这样的场景是温宥进入监狱后不敢想象的。
有那么一天,她也可以正常地站在人群中,做着正常的工作,开始新的人生。
可惜,这一幕只维持了短短几分钟,最终都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