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一只宽厚温润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她整个人已经垂在窗外,没有任何支撑,所有的重量都落在那只手上。
鲜血从秦北乾的黑色西服袖口流出,顺着鼓胀着青筋的手背,滑过她肌肤苍白的手臂,没入灰白色病号服衣袖内。
感受到血液的炙热与冰冷,温宥倦漠的眸子逆着鲜血流动的方向,向上看去。
男人半身越出窗外,颞侧青色血管暴起,咬紧后牙槽:“别放手,我拉你上来。”
第二次。
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两次。
很快,接踵而至的顾云恒协助秦北乾将温宥从窗外拉了回来。
尽管胸口处的伤口已经完全撕裂,鲜血将外套的布料也浸染湿透,但抱温宥的事,他依旧不想假手于人。
秦北乾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放置到病床上。微凉带着点点血液的指腹**她憔悴惨白的小脸,温声道:“以后,一切有我。”
温宥顺从地“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医生给她注**镇定剂。
等一切归于平静,一股肌肉撕裂的钻心剧痛踏遍秦北乾的神经,他没忍住轻哼出声。
回头想向顾云恒求助,对上他的眼睛,他正在翻白眼。
想狡辩什么,顾云恒没搭理,一声不吭上前扶着他送去治疗室处理伤口。
既然boss已经下定决心,事到如今,他没有什么好再多言的,只不过……
顾云恒离开病房前,回头看了眼,医护人员身影间安静躺着的女人。
温宥看似柔弱,意志却特别坚定,如同高原雪顶间逆风生长的格桑梅朵。
她要知道了真相,总裁到时,该何去何从。
治疗室内。
秦北乾上半身的衣物被剪开,干涸的血液粘连着伤口,蜜色肌肤,贲张的胸肌,只上了局麻的伤口缝合术,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铁汉秦北乾眼看着尖锐的针头对穿他的皮肉,一声未吭,直到顾云恒进门,立马破功。
“啧,疼。”
顾云恒目光冷冷扫过男人讨好的脸,继而垂眸立在他身边,恭敬道:“秦老先生已经知道总裁您受伤的事,正往这里赶。”
秦北乾眉心一阵乱跳,甚至忘记了医生还在缝针,就要抬手阻止。
“啊——”皱眉惨叫。
顾云恒面不改色,心里补了句“活该”。
秦北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