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敲着拐杖,在医院给许恩打电话,“你还想着保释,你不该想想怎么让余家消气?余家病房都没让我进。”
纪慕兰站在许恩身边,她在一边听着,感觉肚子都隐隐作疼。
“这余家……”纪慕兰偏头询问许助理,心里开始打鼓。
这段时间许老太太对白蔹态度一向极好,对她也称得上不错,这还是最近第一次许老太太用这么不悦的声音提起白蔹。
她就知道白蔹这次惹下的事不小。
“余家,他们是陈家的人,其他几家也都有来头,”许助理低声解释,“他们是想要白小姐留案底。”
纪慕兰眼前一黑。
白蔹以前也混不吝的,但也就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当初在北城大部分白家都能解决。
这一年她没听白蔹闹过事,还以为她真的改过自新。
没想到她不闹事就好,一闹事就这么大。
这些家族单挑一个出来,都能跟许家旗鼓相当。
留案底,以后作什么都不方便,直接影响三代。
“去医院问清情况,”许恩掐灭烟,往车内走,警局这边不肯向他们透漏消息,许恩不认为白蔹是随便动手的人,“帮我联系沈区长的秘书。”
“好。”许助理拿出手机。
上次婚礼之后,许家就同沈区长来往甚密。
车子很快到达医院。
许恩一看到许知月的状态,就知道许老太太瞒着他干了些什么事。
他忍着怒气看许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罕见地没有对此发出解释,只是闭着眼睛转着佛珠,“知月的事先不论,你还是先解决你那继女的问题吧。”
“没有阿蔹,你知道知月会发生什么吗?”许恩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太太。
这次老太太没有回答。
许知月在她眼里早已标榜了价钱。
“沈区长来电话了。”许助理把手机递给许恩。
许恩冷冷看老太太一眼过后,走到外面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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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孙警官送走许恩,看到自己的队长,也是之前审问白蔹的张警官,“张队,这位同学打架斗殴,应该可以保释……”
张队早就接到了陈家人的电话,他估摸着这次自己要升职,只瞥了她一眼,“小孙,掂量好自己,陈家都开了口,这件事不是你我能管的,小心自己。”
张队把手里的两本书随意放到一边,两本是基础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