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库里放着呢,他都知道。”
杨自知得到通知后便带着说不念书就不念书的二儿子杨明怀朝村部走去
队里的谷子、小麦、高粱等农作物都收打利索之后,那一年的第一场大雪便铺天盖地地袭来,都说头一场雪站不住,但此时已近隆冬时节,他来了便没有想走的意思。千家屋顶皆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棉絮。田野、树木、湖泊、马场的水坝、村中的大沙丘都覆裹上了一袭锦缎,灵秀多姿。
随之而来的便是雪晴之后的气温骤降,不但泼出去的一瓢水在外面瞬间便会冻成冰,慢慢的杨自厚家园中的水井里壁周围也慢慢的结冰,而冬天屋子里最常见的便是刷过油的窗户纸上每天晨起时都要挂上厚厚的一层霜。房子的西北角山墙也渐渐地渗透般地出现了白霜,而且大有侵袭的态势,越扩散面积越大。再后来靠近外屋地门旁,离灶坑不远的水缸里面也开始慢慢的结冰。淘气的明泽和明婉没事总爱用菜刀在水缸里敲砍下一块来,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上一阵。
一早起来便看见大人孩子们全体出马,拿着铁锨扫帚在当院中清理积雪,然后两个人抬着片筐往外抬雪。雪一下来孩子们立马便来了精神,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可以冰封住许多东西,但却远没有冻结住孩子们爱玩的天性,对雪的热情反而正方向增长到零上二十几度。雪地里摔跤打滚,堆雪人,打雪仗,平地上打出溜滑,从大沙丘上往下坐着爬犁飞驰而下,刺激得不得了。
这时候挨骂最多当属杨明义、明忠、明泽等几位年龄小的童鞋,虽然天气冷,但依然光着脑袋瓜,光着手板出门玩耍,表现出无畏严寒的精神。等在外面疯了半天,回来时脸上却练得发红,小手也冻得发僵,光着脚丫子的棉鞋里还满满地塞着雪,在屋里跺几下脚那雪便毫不情愿地窜了出来。“这天,真**冷,脚都给我冻麻了。明天不上大沙丘顶上往下出溜了,那雪太深,没脚脖子了,整我一鞋壳啷雪。”
“该!****,咋不冻死你,好好一双鞋造的竟湿呱嗒!”骂人的同时二婶的一巴掌已经拍在了明义的脑门上。几个孩子对二婶咬牙切齿的责骂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明义看了看几位哥兄弟,偷偷地相互使了一个鬼脸,贼笑了一声。“还**有脸笑呢,再上雪地里打滚去就别回来,冻死你个**操地!”二婶见此情形又是一顿臭骂。
杨自德唠叨了一句:“老骂孩子干啥玩意?”“不骂孩子骂你,不管着点儿更作反天了呢,你扫完雪赶紧上生产队干活去得了,我再给屋子收拾收拾。”说着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