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走的是南门,城门还未开,那么多人都亲眼看着了,不是挖个洞跑了,大年初三离去的消息不胫而走。
就连百姓都感觉出京中各家府邸又热闹了几分,好多下人还得了不少赏钱。
韩佑一走,多少人感慨这样的年过的才叫年。
年,过不过,不重要,韩佑走了,才重要。
之前韩佑放出了消息,说是得到了周天凤与京中人士来往的书信,着实给不少人吓坏了,倒不是和周天凤有什么私交,就怕仪刀卫借着这茬搞事,毕竟前朝那会的仪刀卫就喜欢用这种手段。
现在韩佑一走,仪刀卫也没了掌刀人,好多大人、世家子们,都觉得连身子都轻快了几分。
说句实在的,韩佑出道后并没有搞过多少人,主要是战绩比较猛,全是ko,连降服都没有,还都是越级挑战。
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就算不得罪韩佑,以这小子的德行早晚也会得罪自己,这才是不少人闹心的缘故。
不惹他吧,他会惹自己,惹自己吧,自己还未必打的过,不打吧,不能甘愿等死,打吧,死的更惨,没招,外瑞闹挺。
大年初四,开朝了,该去衙署的去衙署,该上朝的上朝,这些和韩佑都没关系,此时的他已经到了南行第一站,雍城。
雍城外,韩佑下了马车,眉头紧锁。
杂兵们已经换了常服混入城中,不得暴露身份,暗中打听消息。
“雍城这也不像是遭灾的样啊。”
韩佑望着北城门出入不觉的百姓们,并没有看到哪个百姓面黄肌瘦,因为年还未过完,不少人也是喜气洋洋。
周统蹲在马车旁边,仰头说道:“父皇是不是久居京中,不知此地详情?”
“一,此去南地,不准管你爹叫父皇,以免暴露身份。”
韩佑摇了摇头:“二,雍城年末税银应是三十七万贯到四十万贯,只有二十二万贯运到了京中户部,理由是遭灾,十五万贯之巨税银用来救灾,如果只是一座城是这个情况倒也无可厚非,南地沿途共有三道二十一城,都是用遭灾的名义少交了税银,你觉得这是巧合?”
周统摇了摇头。
这种事,他真的不懂,只是觉得各地官府应该是不敢截留税银的,遭灾这种事一查便知,就算截留税银也不会用这种借口。
同样换了衣服的陆百川建议道:“入城吧,去城内看看,先问问百姓是否遭了灾。”
“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