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低沉的嗓音问向孔艽:“唉,孔师弟,你跟我透个底,这次撤离的危险到底有多大。”
老人不知道什么血衣盟,也不明白外面的争斗,他在苍梧派种了一辈子灵田,只想图个安稳。
谁知道突逢劫难,他是叹了一路的气。
不过以牧田在苍梧派待了几十年的经验,他还是嗅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这次撤离必然有风险。
孔艽本来想着随口宽慰几句得了,看着老人那认真的眼神,最终将到嘴的谎言咽了下去,只是沉声道:“很大。”
“不过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爷俩的安全的。”
其他村民人数太多,以孔艽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但关键时刻全力保下牧田爷孙,也不是不可行。
牧田听完点了点头,没有表情,狠狠抽了一大口烟,轻轻说道:“我这把年纪活够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只希望师弟能保护我这孙女儿。”
“我几年才回来一次,上一次见她还在襁褓中,如今都五岁多了,看见她我就觉得亲。她父亲前年死在山里了,小叔又进了苍梧派,如今只有我一个亲人。只要她能活,我怎么都行!”
老人说得平静,却异常的认真。
“嗯!”孔艽慎重的点了点头。
霍地,与牧田交谈着的孔艽眼睛一眯,长弓瞬间拉满,将一只飞到狭缝上方凸起岩石上的小鸟一箭射爆。
噗!
小鸟的尸体爆得满崖壁都是血迹碎肉,又被箭矢的寒气所冻结。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周围警戒的弟子,养轮六境的谢广安赶忙过来查看。
“孔师弟怎么了!”
“没什么,一只鸟,是我反应过度了。”孔艽平静的笑了笑,收起了长弓。
“孔师弟,也要放松一下,接下来还得靠你。”谢广安以为孔艽太紧张,亲声安慰了一下,也就离开了
只留下孔艽看着小鸟死去的位置,眉头紧缩。
刚才那一瞬,他感觉到被人窥视,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弥漫,因而出手。
哪想到是只鸟。
“希望是我反应过度了。”孔艽暗暗想到。
另外一边距离村民队伍差不多有两座山的距离的洞穴中。
七名身着红衣的弟子盘膝闭目在洞中。
他们的坐姿很有讲究,六人在外盘坐,围绕成一个圆圈,而中间只坐着一个面色阴霾的青年。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