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鹰钩鼻,皮肤像是被血染一般,呈现出触目惊心的艳红。
眸子里倒映着炼傀那张熟悉的面庞,孔艽轻轻叫出了他的名字:“鲜于宴鹤。”
这具炼傀正是鲜于宴鹤。
泉州时,孔艽在击杀的幽精巫修身上拔下一个人品排名第九的荒兽血精。
当即就将其炼化入了鲜于宴鹤的尸身。
因而才有了鲜于宴鹤而今的模样。
这具炼傀有幽精境界的战力,且荒兽血精极其适合体修,令得这具炼傀的肉身强度还要强于寻常幽静体修一截。
有他守护在大鹏左右,孔艽也能安心不少。
刚刚布置好一切,孔艽的神识便是微微一动,感应到院落外有人靠近。
随即院外便传出从云的嗓音,他没有叫孔艽的名字,只是道了一声佛号。
无需多言,孔艽知道从云来干什么了。
“来了!”孔艽应了一声,他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快步走出院门,与站在门外的丛云汇合。
夜色中,和尚神情凝重,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忧虑什么。
孔艽走出庭院,将其神态收入眼底,大致知道他心神不宁的原因,当即传音安慰道:“别多想,我们只管尽到晚辈分内的事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交由长辈们吧,我们也管不着这么多。”
末了,孔艽还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莫要小看天齐皇朝的底蕴,能统治天齐万年之久,皇室决然不止表面上的这点东西。”
孔艽的话很有效果,从云听后明显平静了不少,轻声道:“还是孔施主看得通透。”
孔艽笑笑没有接话。
他哪里是看得通透,不过是他不只是天齐人士,又和天气皇室没有太多干系。
来这天齐也不过是为了取机缘而已。
这天齐皇朝就算是翻天覆地,与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才能始终平和的看待这件事。
反倒是从云的小雷音寺和天齐皇室有因果纠结,而从云又是奉师命而来,关心则乱。
“走吧!”孔艽没有过多解释,带着从云步入夜色之中,径直走向晴云殿。
听皇甫五芹说她母亲有夜晚研墨的习惯,想来也是没有休息的。
在禀报之后,一个侍女将孔艽两人引入晴云殿寝宫,隔着一个屏风,孔艽恭敬的朝着屏风背后的晴公主行礼。
“弟子孔艽拜见师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