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季晴生日当天。
秦恒站在秦家的楼梯口,眼前的一切仿佛天崩地裂。
“离婚?”
郁兰双眸震颤,“我们一起去国外,离开这个地方,离那个畜生远远的!”
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从她的齿缝挤出来。
恨不能将秦兴远拆骨入腹。
秦恒看向书房掩着的门内,一片狼藉的地板,秦兴远颓然地靠着书桌边缘。
风光无限的秦先生,此刻却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秦恒从小到大,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六神无主,他站在没开灯的走廊,浑身被阴影包围着,喘不过气来。
“妈,你先冷静下来,不是非要到离婚这个地步……”
“不!”郁兰歇斯底里,“我已经够冷静了,我冷静了这么多年,我再也撑不住了,和他维系婚姻关系只会令我恶心!”
她怔愣地看着秦恒目光落在书房的方向,嘴里喃喃:“你要跟他是吗?”
原本紧抓着秦恒手臂的手陡然垂下。
秦恒心跳一紧,“妈……”
郁兰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应该先冷静冷静。”
她冲秦恒摆了摆手,朝客房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敲在木地板上,咚咚咚,听得秦恒莫名的不安。
他追上去,郁兰却将房门反锁上了。
他在门外喊,郁兰却淡淡地说:“我想休息一下。”筆趣庫
秦恒哪也没去,就在房门口安静地待着,过了会儿,他看向书房里沉默地抽着烟的秦兴远。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秦恒才发现几天的时间,自己的父亲好像老了好几岁,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了。
“当年是我,用了卑劣的手段得到你妈妈,现在她要做什么,都是我自食恶果,小恒,她希望你跟她一起生活,你就答应吧。”
“她不要我的任何补偿,她只要你。”
秦恒攥紧手指,“我不想出国。”
秦兴远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以后照顾好你妈妈。”
秦恒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