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言辞拒绝了。
阖上房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一家三口。
池欢和小家伙大眼瞪小眼,尽管赵爽劝说过,但她对时屿白还有余怒,却因为小家伙的缘故,不得不和他凑在一个房间里。
偏偏小家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她就算有气也发泄不出来。
她鼓着腮帮,又气馁的瘪掉。
“睡觉吧,安安。”
她柔声细语的对上安安。
抱安安的时候,不经意和时屿白的目光对上,她眸底的温柔在瞬间裂成了冰霜。
时屿白:“……”
他倒是知趣,知道她在生气,也没打扰她,自顾自的把行李铺开,打了个地铺。
池欢窝在床上,凭着记忆开始给小家伙说童话故事,哄睡。
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引,看到他颀长的身形憋屈的窝在地铺上,胸臆间的酸涩越来越大。
时屿白是不是傻呀。
放着京城的锦衣玉食不要,为什么要跟着她来这里受罪?
可是这样的质问,当着小安安的面根本说不出口。
她憋着一口恶气,哄安安的时候都不自觉带了点不耐烦。
“安安,要早点睡觉哦,不然妈妈要生气了。”
小安安瑟缩了下脖子,连忙阖上眼睛,眼睫毛虽然还微颤着,却把小脸儿埋在了池欢的怀里。
“已经睡着了哦。”
池欢:“……”
你最好是睡着了。
那股愤怒的劲儿过了之后,她语调又温柔了些,一手拍着小家伙的脊背,一边耐心的给他讲催眠故事。
小家伙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
池欢内心压着的那团火却越来越旺盛。
她睁开了眼睛。
下床之后,看着“沉睡”中的时屿白,咬着牙给了他**一脚。
时屿白倏然睁开眼睛。
在配房昏黄的灯光中,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阖她的撞上。
池欢:……
本想兴师问罪,却有一种时屿白早就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的感觉。
她的心尖儿忍不住蜷了蜷。
时屿白也不说话,但是眼神似在无声的询问她有何贵干。
池欢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
“我想和你谈一谈。”
她忍着怒气。
“可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