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时屿白垂着睫毛不语。
沉默在分分钟凝滞呼吸。
“时屿白,你是不是多想了?”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时屿白周身的气息却在瞬间低沉下来,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我出去吸根烟。”
说完俯身过来,甚至还温柔的帮她掖了下被角。
池欢心中一急,忍不住拽住了他的手腕。
“时屿白,你生气了是不是?”
时屿白瞥了她一眼,凉凉淡淡的安抚了句。ъìQυGΕtV.net
“别多想,我没生气。”
“你有。”
池欢不肯撒手,急的快哭了,“我知道你有。”
“你不要生气,更不准你胡思乱想,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
时屿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在她的下颌捏了捏,“我只是想吸根烟,你都不允?”
池欢眼眶激出了一层碎碎的水光,想要撒娇让他别离开,可是在触及他潭底那一层坚冰的时候,手下意识就撒开了。
直觉告诉她,时屿白现在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
他周身的藩篱让她打了退堂鼓。
时屿白瞥了眼她抽回去的手,唇角讥诮的勾了勾。
他到底还是离开了。
原本还算甜蜜温馨的病房,此时充斥着一股难言的窒息。
池欢知道,那封举报信给时屿白的心脏狠狠插了一刀,虽然现在看着是痊愈了,但到底给他带来怎样的心理阴影,谁也说不清。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时屿白彻底放下心结呀。
池欢咬住红唇,眉尖儿苦恼的揪成一团。
病房外。
时屿白点燃了一支烟,风顺着洞开的窗子漫进来,把指尖的那抹猩红燃的更旺,青白色的烟雾转眼模糊了他峻挺的面孔。
戾气沿着他的衣边弥漫,眼前浮现的字字句句,都关于那封举报信。
那封言辞犀利的举报信,像一把剔骨刀,一刀一刀剜着,剜的骨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