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衡子”,把所有人叫懵了。
在场的人,包括俞小野,从来没听人这么喊周自衡,没人敢这么叫他,都是十分客气的喊他周场长、或者周同志。
没料到他也有小名。
很显然,赵部长跟周自衡是老交情,而且关系匪浅。
怎么一直没听周自衡提起过这事?
连俞小野也不知道,周自衡居然认识农垦部的赵部长。
在众人惊诧之时,周自衡已经走上前,跟赵宽民赵部长重重握了手。
赵宽民一手握住周自衡的手,一手握住他的胳膊,目光上下打量周自衡,感慨道:
“十多年没见了!”
周自衡笑道:
“是啊,赵部长,咱们十多年没见了,原谅我一直没来拜访您。”
“咱们今天不就见着了吗?”
赵宽民眼看着自己心里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年,长成了现如今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而且他听说过这些年周自衡的经历,心里不禁感叹,十几年的光阴,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一些叙旧的话,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说,赵宽民只是赞叹: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愿意脱下军装,到北大荒农场工作,真是十分难得。”
“赵部长不也是脱下军装,从事农业了?”
“是啊,当年我跟你爸都在部队,现在我跟你又都在农垦系统里,说明咱两家还是有缘。衡子,你能放下世俗的成见,主动到国-家最需要你的地方工作,而且干的这么出色,这一点非常好!”
赵部长大受感动的样子。
“赵部长过奖了,我只是做好我份内的工作。”
赵宽民又转身看了看围在周围的文工团成员,笑呵呵道:x33
“今天这个节目也非常成功,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周自衡目光暼了俞小野一眼,满眼笑意:
“这都是文工团全体人员辛苦付出的结果。”
赵宽民见到曾经那个飞天遁地的毛头小子如今变得谦逊稳重,心里十分欣慰。
“今天有会议在身,我们先忙工作,等会议结束,我们再好好坐在一起谈谈。”
“好。”
赵宽民又重重拍了拍周自衡的手背,松开了手。
然后面向文工团的成员,对他们表示了赞赏:
“同志们辛苦了,感谢大家为农垦事业的文艺工作做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