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庄怀简很为难地说:
“丁佩,你快起来,别这样——”
“不,庄姐,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我求你放了文月行不行,文月就是一时糊涂,从小被她爸惯坏了,我会教训她的,求你放了她好不好,她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衡子女朋友,你——”
“丁佩,别这样,现在不是老周说了算,文月是被部队抓去的,人证物证都在,不是老周说要放人就放人,你求我也没用啊,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不,庄姐,只要周部长答应帮忙,部队一定会放人的,求你了!求你救救文月好不好!”
说着,尤文月母亲痛哭起来。
庄怀简只是在一旁不停安慰,眼看着自己认识几十年的老姐妹哭成这样,也觉得挺心酸。
但是心酸有什么用?
要怪只怪他们把孩子惯的任性妄为,到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屋外面,贾颂小声在俞小野耳边说:
“是尤文月她妈,咱们要不要进去落井下石一下?”
俞小野头疼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撤吧。”
两个人又悄咪-咪地溜了。
推着自行车离开别墅区,贾颂道:
“走,我请你吃冰棍儿。”
“啊,有卖冰棍儿的?”
“有,大院里有个军-人服务社,里面什么都有卖的,走,上来,咱们吃冰棍儿去!”
“好嘞!”
俞小野又跳上自行车,跟着贾颂绕过两条小路,在一栋红砖单元楼前看到服务社。
大院里的服务社,就相当于外面的供销社,而且这里好多东西是特供,货源更充足,质量也更好,能买到外面买不到的东西。
来到服务社,果然有卖冰棍儿的,贾颂掏钱买了两根奶油冰棍儿,俞小野一边幸福地嘬着凉哇哇的冰棍儿,一边朝外走。
听到附近有士兵训练的动静,循着动静找到一片操场,操场上有士兵在比赛单杠。
一群穿着军裤、光着膀子的小年轻玩儿命的比赛着,胸前八块腹肌和胳膊上的腱子肉清晰可见,脸上紧绷的表情又狰狞又莫名有点帅。
俞小野干脆坐在操场边上,一边嘬冰棍儿,一边看小哥哥们练习单杠:
大院就是好啊,能天天看到这么多兵哥哥训练。
多养眼呐?
正经部队里的小哥哥,不比他们兵团那帮业余选手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