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越远,身上越凄凉。
离家越远,越孤单。
他不敢多想,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巷子,来到农场的场院,天寒地冻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一辆前往二分场的马爬犁。
上了爬犁,一路上浑身冷冰冰的没有热乎气儿。
才分开那么一会儿,就开始想媳妇儿、想刚出生的孩子,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心里十分苦闷。
来到二分场,老远看见狗子黑豆屁颠屁颠地朝自己跑来。
俞正贤终于看见熟悉的面孔——虽然是只狗,但也觉得无比亲切。
他笑着蹲下,狗子直接扑到他怀里,伸了**他的脸,俞正贤嫌弃地一把推开:
“**了没,这么舔我!”
黑豆还是朝他不停伸舌头,尾巴摇来摇去。
俞正贤又怜爱地摸了摸狗子的脊背,跟狗子报喜:
“黑豆,我媳妇儿给我生了个儿子,可惜,不能跟我回来,不然我一定带回林场让大家伙看看。”
本来是报喜的,但是越说越伤心,干脆不说了,站起身:
“走,咱回去吧,咱俩回林场相依为命去!”
一人一狗朝场院里走,来到场院,牵马出来,套了爬犁,这回把狗子也放到爬犁上坐着,一人一马一狗,在莽莽雪原中回到了林场。
到家,打开屋门,发现昨天早上走的太匆忙,电灯都忘了关。
他关上电灯,忽然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从前沈瓷在时,虽然不爱搭理他,但至少在他身边有个动静。
现在人不在了,总觉得屋子里空了一大半似的,不过屋里还是隐约留下沈瓷身上的味道。
他闻着味道在屋里看了看,发现沈瓷有好多东西没带过去,一些换洗的衣服鞋袜,抹脸的雪花膏,镜子,还有梳子和扎头发的皮筋,这些都没带。
当时走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打算等下次再去县城时,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都带上。
可是又想到,还是别带了,东西放在家里,每天看到,好歹是个念想,那边要是缺了什么,再给买新的就是了。
在家转了一圈,俞正贤才回到食堂。
到了食堂帐篷里,食堂的一帮妇女全来问他,小沈回来了没,生了吗,生了丫头还是小子?
俞正贤说生了个儿子,母子俩没来,到县城他父母家坐月子去了,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俞正贤的父母在县城,还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