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春秋看着梅宗际的背影,心想,殿下的动作是真迅捷啊。
而他们不曾注意的是,姜望就在附近瞧着。
他想,乌啼城主一系与副城主一系死伤惨重,后者明面上直接死光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说是演的,偏偏陈符荼心里预感不对,非得紧抓着不放。
姜望不清楚这件事叶副城主有没有提前防备,他也不好做些多余的事,只能跟着梅宗际,见机行事,很快,梅宗际盯上了一名老翁。
据说是乌啼城主一系里德高望重之人。
梅宗际很客气,没有上去就抓人。
毕竟不是要与乌啼城主一系直接撕破脸。
他以邀请的名义,把老翁带去了酒肆。
姜望没急着做什么。
哪怕就在褚春秋的面前,他暗地里动手脚,也有自信不会被发现,再怎么样,褚春秋只是澡雪巅峰,这点事还能被察觉,他画阁守矩的修为岂不成了摆设?
陈符荼与梅宗际就更不用提了。
到了酒肆,陈符荼先是与梅宗际对视一眼,然后笑呵呵起身相迎,“老人家,冒昧相邀,若有打扰,还望勿怪。”
老翁则诚惶诚恐见礼,“殿下说笑了,无论何事,但请吩咐,哪有打扰一说。”
陈符荼伸手示意道:“老人家请坐。”
老翁连称不敢。
陈符荼再三邀请。
他才正襟危坐。
褚春秋只是在旁看着,面露笑意。
梅宗际则又转头出了酒肆。
他得盯着点人。
可他再怎么盯,也没能发现就在旁边不远的姜望。
陈符荼看了褚春秋一眼。
褚春秋微微颔首。
陈符荼便又笑呵呵看向老翁说道:“城主回否,仍无消息?”
老翁道:“确实如此。”
陈符荼说道:“真是可惜啊,也不知城主外出何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亦无法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赶回来,而且久仰乌啼城主的大名,无缘得见,更为遗憾。”
老翁说道:“我家城主确实喜欢游山玩水,到处行走,没有确定的位置,我早前送信,也是送到了各处我觉得可能城主会在的地方,现在看来,都不凑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想到,副城主她居然犯下大错,更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实在可恨!”
老翁显得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陈符荼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