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别担心,咱们是正常行事,旁人拦路,且也是旁人先拔剑,姑姑又非不近人情,何况待你如子,咱不惹事是一回事,可若旁人滋事,那也不能怕事,何错之有啊?”
陈重锦一番话,让陈锦瑟稍有安心。
事实的确如此。
我没有主动惹事,而且也不算是参与夺嫡,那么剩下的,无论做什么,姑姑都当不会问责。
其实答应了帮陈重锦一点小忙,他就有考虑长公主的事,没觉得是什么问题。
但梅宗际提一嘴,因为对长公主又敬又怕的缘故,他下意识想打退堂鼓。
这纯粹是心理问题。
倒也不完全是陈重锦那番话起了作用。
陈锦瑟虽然很想说一句,“我做事,何须向他人解释。”这样的话,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提剑指着梅宗际,说道:“让路,一切好说,否则,打就打了。”
梅宗际却未动手。
谁先动手谁吃亏。
毕竟他代表着太子陈符荼,哪怕切磋无所谓,但谁也无法忽略陈锦瑟背后的长公主。
何况他不认为此战能被当成切磋。
陈锦瑟的想法其实大同小异,也在等着梅宗际先动手。
但他顾虑的不是陈符荼,而是长公主。
没问题归没问题,万一出了问题,他只是反击的话,也更容易解释。
然而这并非陈重锦愿意看到的。
他皱眉思索着如何让两人打起来。
很快就灵光乍现。
也没说什么,挥手招呼着陶惜便要从梅宗际旁边走过去。
如陈重锦所料,梅宗际伸手拦截。
陶惜二话不说就提剑斩了上去。
梅宗际挥剑格挡,但并未使多大力。
结果陶惜却吐血而退,背部撞上陈重锦,两人皆跌倒。
要说假也不至于,陶惜毕竟只是澡雪境,而梅宗际是澡雪巅峰,正常情况,这一幕确实应当发生,关键在梅宗际未曾使出多大力。
陈锦瑟能否看出来,陈重锦觉得不重要,他哀嚎道:“如此竭力阻拦,背后定有原因,许在抹除顾老一事的痕迹,锦瑟快帮我缠住他!”
梅宗际也顾不得别的,立即横剑防备陈锦瑟。
陈锦瑟只是攥紧手里的剑。
而陈重锦爬起身,又要越过梅宗际。
梅宗际冷着脸,其实陈锦瑟过不过去,他觉得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