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这人从里面掏出不少东西,一样一样地往皮包里装。方刚慢慢走过去,弯腰刚要拍这人肩膀,这男子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回头去看。房门关着,窗帘挡着,屋里光线很暗,但这男子也能看到背后站着人,他吓得“啊”地大叫,往后猛退,一**坐在地上,高喊:“鬼,鬼啊!”
方刚不用细看,光判断这声惊叫就知道是老谢。他站起来打开电灯,果然,老谢坐在墙角,满脸全是惊恐之色,指着方刚:“你是人还是鬼?”再朝脚下看去。方刚低头,才知道老谢是在看有没有影子。屋里开着灯,自己身后当然有阴影。
“谢老板,我死得这么冤枉,怎么办?”方刚面无表情。
老谢的脸色发白,但看着方刚脚下的影子,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方刚哼了声:“你也知道用这方法,鬼就不能有影子?你大半夜回自己家,怎么也跟小偷似的?连灯都舍不得开。那才几毛钱电费,不用这样!”
老谢双手拄着地,**直往后蹭,但他的房间就这么小,后背很快就贴着墙壁。方刚走过去,老谢连连摆手:“别别别,方老板,有话好、好好说。”
“我又没跟你动手,怕什么?”方刚笑着。
老谢明显感受到方刚身上散发的热气:“方、方老板,你真的没死啊,真没有死啊!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死!”
方刚越听越气,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老谢右眼上,顿时成了半只熊猫。他吓得脸色更加煞白,手也在不停发抖。方刚看到他手边掉了几块佛牌,就全捡起来,拿出一块举起:“你知道,在七十年前,中国人最恨哪类人吗?”
“哪、哪、哪类?”老谢咽着唾沫。
方刚说:“不是日本鬼子,而是汉奸,也就是那种吃里扒外、串通敌人的家伙!”说完,他把佛牌用力扔在老谢脸上。这佛牌是铜壳的,正好打在老谢鼻梁上,打得他捂鼻子连连呻吟。摆着手,极力解释说没有那种事,我真不是汉奸。方刚又拿起一块佛牌:“我方刚最看重的就是朋友,只要诚心对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平时你跟我做生意,从来都是有一毛不会减半分,我从不计较。跟我混吃混喝,我也无所谓,但你关键时刻居然倒戈,串通阿赞枯来整我们?”
他又把佛牌扔在老谢脸上,打得老谢哇哇直叫:“我、我没串通阿赞枯啊,那地坛的地点也不是我故、故意泄露的!”
“怎么算不是故意?”方刚骂道,“今天要是不给我讲清楚,我就把你塞进保险柜,十天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