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着,秋天的虫子在叽叽喳喳地配乐。
微凉的风卷着夜色下的枯树叶,卷起尘埃,就如卷起那早已模糊的往事和岁月。
三叔等徒弟就在远处站着,看着听着白老爷讲课,目瞪口呆,也不敢过去打扰。
也不知道这一堂课过去了多久,至少有半个小时吧,白老爷这才对着那些黑压压耳朵石榴树、柿子树喊道: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去要懂得温故知新,别忘了做作业。”
“对了,提醒大家一句,现在外面很乱,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在煽动群众革什么命搞什么游行,大家都留在教室里面,不要出去瞎搅和。”
“历史的真相,绝对不会被今天这些妖魔鬼怪给涂改!”
说完这些话,他就转身进屋去。
等白老爷进了屋子,三叔和张跃才、刘秋菊、陈小宝,这才从愕然震惊中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张跃才的第一反应是:“师父他病好了?”
刘秋菊微微皱眉,“怎么我感觉怪怪的?”
陈小宝则弱弱说道:“我觉得这像是回光返照,以前我们村子就有一个老人,病得很重,突然有一天却从病床上起来,大吃大喝,有说有笑,然后当天晚上就走了。”
张跃才立即一巴掌糊到陈小宝脑袋上,“臭嘴巴,就会说不吉利的话!”
陈小宝被抽了一巴掌,满脸委屈,低着头不说话。
我三叔也觉得是回光返照,说道:“进去看看吧。”
于是几人一起进入白老爷的房间,只见白老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就如睡着了一般。
可走进一看,却早已没了呼吸,身体也已经冰凉。
众人这才知道,白老爷已经断气。
“师父!”
张跃才扑倒在白老爷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三叔等其他白老爷的徒弟,也潸然泪下,悲痛不已。
可悲痛之余,生活还得继续。
接下来得处理丧葬问题。
张跃才建议入土为安,在这柳家沟找个风水山头,把白老爷安葬,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白老爷已经死了,他们不可能大老远地将尸体从西安这边,送回韶关白老爷的老家。
而那时候,虽然**已经开始大力推行火葬,可实际上很多人思想观念都还是比较保守,不愿意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