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实真相是,我三叔这些年其实并没有赚很多钱,穷得叮当响。
不但很穷,还欠了一**债。
虽然如此,但是当时我三叔从广州回来的时候,还是买了很多吃的穿的东西,大包小包带着回来。
毕竟年轻的时候,谁都会争那一个面子,特别是在村子里的人的眼皮底下,更要争那一口气。
这天下午六点多,三叔回到了礼溪。
刚回来还未进村子,他就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受,心中感慨万分。
路还是那条路,溪还是那条溪,可人却已经老了许多。话说回来,三叔当时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河边不远处的菜园,有人在浇水除草种菜,村子里面的屋舍,炊烟袅袅升起。
沿着石板路往村子走进去,这村子基本上没什么变化,还是熟悉的路,还是熟悉的景。
顺着记忆的路线,回到曾经的家,却发现这边建造了两间新瓦房,一间是柴房,一间是住房和客厅。
这种瓦房墙基用石头堆砌,一米以上的墙体为黄泥砖,屋顶是黑瓦,黄泥砖外面刷了一层白色的灰油,用来防水。
这种房子是当时造假最便宜,也是农村最为常见的房子。
我三叔走到柴房门前,只见屋里灯光昏暗,地上小鸡乱窜,胡乱啄着盘子里的碎米,最里面有个砖头砌成的灶头,灶头前面有个年轻妇女正蹲着,给灶炉里面添柴火,锅里煮着的菜发出滋滋响,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将地上的鸡屎味掩盖下去。
那妇女回头,是一张陌生而秀丽的面孔,看我三叔出现在门口,就忙站起来,一边驱赶着满柴房的小鸡,一边问道:“你找谁?”
“我…”三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突然看到,柴房的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张黑白相片,相框两旁挂着两个竹制的香筒,香筒上还插了几根香。
那相片里的人赫然就是我三叔。
这让我三叔不由一愣,自己怎么被当做死人供奉了起来?
那妇女也一愣,一下子认出我三叔来,以为见了鬼,整个人僵住,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也不敢说什么。
三叔连忙解释道:“我还没死呢,怎么就把我挂起来了?”
“你应该是我嫂子吧,我是阿袁,我二哥哪里去了?”
那妇女其实就是我妈妈,当时她刚嫁给我爸没多久,也就半年不到的时间,我三叔的遗像本来一直都放在客厅的,因为结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