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这样下去了。”
聂小红也说:“白大叔,我也不想这样下去,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现在的状况。”
两人感慨一番,最后却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一起出去找吃的。
白敬玄已经不奢望能够在大街上乞讨到吃的东西,因为这时候全国人民都吃不饱肚子,大伙儿都饿着,谁特么还会给你施舍?
再说了,那时候吃大锅饭,大家都不能有私粮,有些人很有同情心,但是也无法帮助到像他们这样的流浪汉。
所以白敬玄早就在心里打起了偷和骗的计划。
这时候要想活下去,恐怕得搞非常手段。
反正他已经偷过萝卜和鸡,再偷一些东西,也没什么所谓。
白敬玄不是不知道所谓的道德和原则,只是他觉得这些并非那么重要罢了。
特别是当接下来的两天,他和聂小红,以及周景深,都没能在外面讨到什么食物,让他越发想要去再偷几手。
然而,他却也知道,聂小红和周景深,应该都是不赞成他再去动人民的公有财产的。
这事儿不能让他们知道。
所以这天,白敬玄就找了个借口,撇开周景深和聂小红,自个儿出去外面游荡。
他来到了外滩黄浦江边,面对着一栋栋民国时期留下来的洋楼,思索着该如何下手。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蹲在外滩广场上,抱头痛哭着,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像个娘们。
他就想,他遭遇这么苦,都从未哭过。
这人哭什么?
于是就走了过去,呵斥道:
“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娘们那样哭泣,像什么样子!”
那中年男子就说:“我家产被人下套骗了,现在身无分文,老婆跟人跑路,父亲重病无钱医治,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
“我都想着跳河**了。”
白敬玄呵呵一笑:“家产没了是好事,免得被人抄家,还要抓去游街示众,甚至给你身上泼屎泼尿,老婆跑了也好,毕竟没了负担,也算是一身轻松,至于你爸重病,你也不想想,就算是你有钱,就现在国内这医疗条件,你觉得能医得好吗?”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很明显,白敬玄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甚至直接戳进了他的心窝里面。
但是,这却让他很不爽:
“你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