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轻轻摇了摇头，指着李萱宁说：“不是我，是她。”

小男孩“哦”了一声，他松开程昱的裤腿，然后小步走到李萱宁的面前，抬头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李萱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弯下腰，笑得满脸温柔：“没关系。”

旁边的程昱却硬邦邦地来了一句：“戴文轩，你刚喊她什么？”

被叫“戴文轩”的小男孩转过头看程昱，乖巧地回答：“漂亮姐姐啊，姐姐长这么漂亮，我叫她漂亮姐姐不对吗？程叔叔。”

程昱咬了咬后槽牙，“……”

李萱宁噗嗤一声又笑了，终于听懂了程昱介意的点在哪里。

戴文轩慢吞吞地又走到程昱的跟前，仰着脖子看他手里的皮球，“程叔叔，现在皮球可以还给我了吗？”

程昱转了转手里的球，挑眉，“你叫声‘帅气程哥哥’来听听，球就还你。”

戴文轩小眉毛蹙得高高的，不懂了：“不能，二叔说，这样辈分就乱了。”

程昱嗤了声，“你也知道辈分乱了啊？那你再认真看看她，她是你姐姐的年龄吗？”

程昱指着李萱宁说道。

李萱宁脸冒黑线，猛地掐了程昱手臂一把，挑眉：“我怎么就不能是姐姐了？”

程昱嘴硬：“不能，辈分乱了。”

李萱宁一把夺过程昱手里的皮球，弯身递还给面前这位叫“戴文轩”的小朋友，“拿去玩吧。”

“谢谢！还是漂亮姐姐好，程叔叔就是坏！”

小男孩朝着程昱做了个鬼脸，然后抱着皮球跑开了。

走出才几步，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笑着招手冲了过去。

“姑姑！”

李萱宁顺着小男孩奔跑的方向望去，然后，她就看见了戴芸熙立在路灯下，看着她和程昱一脸诧异。

李萱宁呆若木鸡，话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戴芸熙为什么会在这？”

程昱挠了挠眼角的皮肤，说：“哦，忘了跟你说，戴芸熙他们家住5号别墅，刚刚那小屁孩，是她侄子。”

李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