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无比头疼,本来嘛,她就是写不好毛笔字,自制了炭条来写字的。
结果李爷爷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得说她能用炭笔写出一手不错的簪花小楷,一定也能将毛笔字练好,非得让她每周交作业。
头疼的不止白夏,李秋山也头疼。
“你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炭笔字写得这么好,毛笔字却写得像蚯蚓。”
李秋山招呼自家小弟子过来,司马宸看着两张字,只能说是天壤之别。
一张簪花小楷,清丽柔和。
另一张毛笔字,司马宸不知道怎么形容。
李秋山头疼的摇摇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辣眼睛!”
司马宸忍不住勾唇。
陈素容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茶水,司马宸忙上前接过。
“你又不知道小夏事忙,有一手拿的出手的字就行了,非得让她写毛笔字,你就是仗着小夏好性儿。”
陈素容语气温和,说的话却有嗔怪之意。
司马宸给老师、师母倒好了水,“这两张字都是出自白、白夏之手?”
陈素容点头,“想象不到吧,差距这么大的两张字居然出于同一人之手。”说着笑了起来。
起初他们也不相信,后来是白夏当着他们的面写了一遍才信了。
司马宸点点头,脑海里印出那丫头苦着脸练大字的画面,倏然一笑。
陈素容看着眼前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少年,“笑起来多好看,你应该像小时候那样经常笑。”
小时候的阿宸,每天跟着师兄阿勉上房揭瓦,每每把秋山气得吹胡子瞪眼。
每当这个时候,小阿宸一面道歉,一面露出讨好的笑,那个笑容,任谁看了都舍不得打罚。
当然,李秋山除外。
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陈素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从来不说这些年的遭遇,但是她能从上次他发病时猜到些。
司马宸敛了笑容,抿了抿唇,他最近笑得有点多。
“圣上和皇后娘娘还好吗?”
“嗯,他们都好,就是时常会想起您和老师。”
当年李家灭门的惨案,他们没有帮上忙,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有愧疚。
陈素容心里也知道,拍拍少年的胳膊,“当年你们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办法。”
前朝末帝昏庸,人人自危,那时自保都是一个问题,不然也不会有人揭竿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