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她手腕,才和她继续往前走,莫枕月在旁,说着在手抄经文上看到的落款,小声和傅时奚说,“那是迟家下一任家主,迟柏森,我之前还没见过他,没想到会在寒清寺碰见。”
她说完,傅时奚久久没有回应。
莫枕月就用手指挠挠他掌心,“你怎么不说话?”
“你确定让我说?”
莫枕月完全没察觉到,点点头,“说,为什么不说?”
傅时奚低头,眼眸深邃,里面翻涌着情绪,“我怎么记得,迟柏森,是莫家原来准备给你的联、姻、对、象?”
“……”
糟了。
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醋坛子打翻了。
也不怪莫枕月没记起,她从来都没把联姻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联姻,是迟家主动找上门来的,并非她爸爸妈妈给她准备的。
但空气中酸味这么浓,不哄不行,莫枕月趁机摇摇他手,“我们都订婚了,你还惦记着呢?”见他抿唇,她又继续哄,“我都不认得他,在此之前一面都没见过。”
傅时奚还是不说话。
“你不高兴了?”莫枕月侧头眼巴巴看他,继续小声问。
但话音刚落,眼神就捕捉到傅时奚唇角勾了勾。
她顿时明白,“傅时奚,你又耍我是吧?”
“小月亮难得哄人。”傅时奚手指摩挲着她腕骨凸起的那一块,意犹未尽,“我想多听几句,不行么?”
“你……”
莫枕月反手,往他左手纹身处掐了他一把。
“我就是有一点点吃醋而已,等出了佛寺讨回来就行。”傅时奚沉声说着,“而且,他追不到小月亮的。”
“这么肯定?”
“是啊。”
傅时奚音色透着几分淡淡的狂妄,“小月亮有多难追,他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把小月亮摘下来,他是有我的耐心,还是有我的毅力?”
都没有。
所以这一轮明月,注定要沉入他怀里。
莫枕月压抑不住笑意,“怎么,某些人还对自己那些手段挺得意的啊?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被拆穿的时候,可怜兮兮跟我坦白。”
“这叫敢作敢当。”
“哦?”莫枕月觉得他狡辩的样子十分好笑,毫不犹豫拆穿他,“我看你是脸皮厚得不行。”
话音落下,她便被傅时奚捏着手腕,往怀里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