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伊交好的那几位按耐不住了,在旁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但确实不好听——
“太过分了。”
“之前是用枪打伤克伊的腿,现在又烫伤克伊的手,报复心未免太重了吧?”
“你们柯林斯家族未免也太嚣张了吧?真以为可以在欧国一手遮天吗?”
诺娅见不得莫枕月受委屈,尤其这些字句还清晰落进她耳朵里,她就更加忍不了了,回怼道:
“遮天倒不至于,遮你还是够的。”
“自己手不稳弄翻咖啡杯,还要怪月亮泼她?装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啊?”
“你们倒是问问她克伊,她那条腿为什么会被打伤啊,还不是自己贩剑,自作自受!”
眼看诺娅要和对方掐起来,莫枕月伸手握住诺娅手腕,将她往回拉了拉。
“诺娅,你和菲丽丝陪克伊去处理下烫伤。”
诺娅狠狠瞪了几人一眼。
这才转身同菲丽丝离开。
她这一转身离开,就跟偃旗息鼓投降认输一样,先前吵架的那几位正要嘲讽,莫枕月凌厉的眼风直接扫过去。
“最好给我乖乖闭嘴,否则我不介意再多倒一杯咖啡,让你和克伊去做伴。”
几人面对她阴鸷的双眸,被震慑后不敢再说,悻悻闭嘴。
慕顿太太看完一场大戏。
见花房里的气氛因为刚才那一出有些凝滞,便让佣人端上自己亲手做的甜品活络气氛。
莫枕月面前这一份是慕顿太太亲手端来的。
慕顿太太得体地笑着,礼貌地说道:“刚才克伊这孩子放手太快,误以为柯林斯夫人接住了,才泼了咖啡。”
莫枕月敏锐捕捉到慕顿太太对克伊的昵称。
“也是我没接稳。”
毕竟是慕顿家族的女主人亲自出面调解,莫枕月并没有拂慕顿太太的面子。
“柯林斯夫人不介意就好。”慕顿太太松口气,“克伊来之前,安柏特地叮嘱我,让我好好照顾克伊,谁知道克伊烫伤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安柏交待。”
“您和安柏……?”
“是我丈夫妹妹的儿子。”
莫枕月点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安柏是慕顿家族的。”
“他母亲去世得早,安柏性格也倔,不肯依靠家族,就算当上内阁财政大臣也是全靠自己,所以没什么人知道他和慕顿家族有关系。”
慕顿太太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