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

“何必呢？”

若是两人真有缘分，来世不也还是有机会吗？

可师兄这一番动作下来，不是他消散就是茵茵消散。

总之，是再也没有未来可言，若是那女人真和他在乎她一样，独自活着才是对她最残忍的吧。

若她不爱他，不在乎他，那用自己换她活着值得吗？

“爱恨情仇入魔道，我造了这么多杀孽，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会将所有的罪孽带走。”

苏凝月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不是他想通了，还是发现事情没有转机心灰意冷了，复杂这个时候的寒斐又变成了她当年熟悉的那个模样。

寒斐确实没有在意，他俯下身子抱了抱棺中之人。

“滔天的罪孽皆是由我造成的，我会带走所有，只愿你不要再记得我。”

前面两句苏酥听得懂，但是后面这一句她就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了。

耗费了近千年的心血，只为了复活这个女人，却又让她不要记得自己？

无私奉献到了这种地步？

不等苏酥多想什么，寒斐从宽大的胸口掏了掏，掏出了一颗泛着森森寒意的骨珠。

这颗骨珠乃是他的亲生子所炼制而成的，为的就是这最后的退路，一看到这骨珠，他便想到了那个女人，饶她一命是寒斐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心软。

收回思绪，他将这颗珠子放置在了女人的口中，随后动作极快的赤手**了自己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寒斐吃痛的闷哼一声。

眉头也因为剧烈的疼痛紧紧的拧在一起。

五官开始扭曲，可他身上的鲜血滴落在了还阳阵上，原本缠绕在他腿上的那些蛇形黑雾好似找到了食物一般，欢快的朝着他的胸口游了过去。

随着黑雾的钻入，他的面色也开始扭曲。

整个人慢慢的胀大，衣物撕裂的声音传来，不多时，他艰难的笑了。

无声的说了一句。

“终于，成功了。”

伴随着这句话说出口，他的身体也开始迅速缩小，他颤颤巍巍收回手，手里的新鲜的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着，随着心脏被自己亲手挖出，他只剩下骨头的手也无力的垂落，手心里的心脏掉落在脚下的阵眼之上。

“呵........结束了，师妹。”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苏凝月，如果当初他们都没有出来，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