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二十天,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的郑乾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躺在病床上头疼,恶心想吐。
身体上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了。
待看见门口一脸木然的宗珂时,又是一场惊吓!
先是鼻梁骨折,后是深夜磨刀,再是脑震荡,这桩桩件件都让郑乾无法正视这位“懦弱”的妻子!
对她的恐惧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心脏重重一跳,接着身体发抖、瑟缩……
过去能对她颐指气使完全是基于她愿意的基础上,现在……
他的父母都在南方居住疗养,他又无法打扰他们,将恐惧的情绪传递给岁数不小的父母不是他应该做的。
只能一个人煎熬着……
大概他说了,父母也不会信,只因他们结婚两年,宗珂一直很照顾他,从不会在他面前发脾气、说重话,更别说动手了。
父母也多次感慨他能娶到一个如此爱他的媳妇,将他照顾的很好。
远远就看见他额头鼓起的大包,宗珂抱着药包,行进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咬了咬唇,终是走到他身边,坐下。
郑乾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哽音:“怎……怎么了?”
这次他学乖了,拒绝了医院的报警,不然还要去派出所走一遍程序,只会再被嘲笑一顿,劝和夫妻关系,什么也不会做……
此时的宗珂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疯魔,整个人耸肩耷背,低眉顺眼地蹭到他胳膊边,没几秒,低低的啜泣声传进郑乾的耳朵里。
伴随着模模糊糊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呜呜……”
肩膀跟着节奏抖啊抖,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男人一直没有出声安抚,只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时间愣住了……
她掀起通红的眼睛瞄着他,嘴巴瘪啊瘪,没听他说“没关系”,哭得更大声了!
“哇……”
太伤心了,以至于宗珂不能承受,一头扎进郑乾的怀里,梆硬的脑门在他的胸前砸出一声闷响。
郑乾胸也疼了,感觉受到了内伤……
胸前的脑袋一直哭,大有他不原谅她,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门口又有人在往里面瞧热闹了,没办法,郑乾只能抬起刚才脱臼还有点疼的胳膊,拍拍她的脑袋,不情不愿地安抚:“我没事。”
再多的违心安慰,他实在说不出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