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风。

齐叔起身走过去，看沈绎那视线简直黏在人家身上，酸溜溜的说：“得了，别看了。”

直到人消失在那边拐角处，沈绎才收回视线。

神情懒散，心情看起来极好。

沈绎从兜里摸出一包软华，自己抽出一根，转手又抛给齐叔。

齐叔动作灵活的伸手一接，“哦呦好烟，给我了？”

沈绎将烟点燃，不置可否。

齐叔也点了一根，“话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娶到了这么个小美女。”

“有段时间了。”

“被迫？”

吞云吐雾中，沈绎眸子黑漆漆的泛着细碎的光，“自愿。”

娶姜落这件事从来不是什么家族娃娃亲，只是恰好双方家长都很赞同，再加上小时候的一些事。

沈绎只是计划了一番，顺其自然的就成了。

齐叔感慨的摇头，“哟，没想到你这千年无情人儿，竟然动了凡心。”

沈绎瞥了他一眼，“惦记好久了。”

彼时还在幼年。

一身瘦骨的小男孩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旁边的大人要去牵他的手，换来的也是无动于衷，就这么冷冷酷酷的立在那。

那双眸子黑的发亮，没什么表情的盯着眼前在他周身转来转去的小女孩。

小女孩眨着漂亮的大眼，说话童言无忌。

“你长得好好看啊，将来嫁给我呗。”

小时候不懂什么是婚姻嫁娶，只知道什么是想得到的和不感兴趣的。

小男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明明稚嫩的小脸上，却冷漠不减。

“你怎么不说话啊？”小女孩将脸凑近他。

可能是觉得女孩太烦，沉吟了良久后，小男孩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那些同龄孩童。

“把他们打一顿，我就同意娶你。”

他还知道纠正这不恰当的措辞。

“真的？”小女孩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那时候的小男孩太弱，经常被人嘲笑。

“嗯，真的。”

大人们都在旁边看热闹说笑，可小女孩却听进去了。

她撸起袖子，稚嫩的嗓音脆生生的，“那你等着啊。”

而后直接窜到那群小男孩的中间，随便找了一个最近的，上手软绵绵的拍了两下，嘴里也不知道喊了些什么。

其中一个拿起地上玩的纸牌就往她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