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地方住。”
“好吧,那肆哥你记得把新地址给我。”
……
许肆推**门,仿佛还能看见那时候奶奶坐在摇椅上抱着他的场景,头发花白穿着花衣裳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孩。
七岁那年的事情仿佛都还历历在目。
“我们小肆那么可爱,是她没有眼光,她不要,奶奶要。”
“我的心肝呦,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小肆,看看,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你最爱吃的鸡腿!”
“多吃点,长的高高的,以后长的比奶奶还高。”
“我们小肆最怕疼了,哎呦呦,怎么腿摔破了那么大,奶奶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坐好喽,奶奶拿医药箱过来了,给你消消毒,消消毒好的快。”
后来许肆考进了市里最好的初中,许珩宇对此嗤之以鼻。
只有李诗敏戴着老花镜,拿着录取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开口道:“我家小肆真棒,考进了市里最好的初中。”
房间里还贴着2010年虎年的海报,那时候李诗敏笑着将海报贴歪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开口道:“我家小肆十二岁了,本命年了,看看,奶奶特地买的海报,好看不?”
“这才十二岁,都比奶奶高那么多了,还那么帅,以后长大了绝对迷倒一片小姑娘。”
“我们家小肆本命年要穿红色的衣服,看看,奶奶给你买了什么。”
那时候许肆一边嫌弃李诗敏买的红袜子,一边穿着去上学。
每次许肆考的好,李诗敏都要给他做上满满一大桌子菜,他还告诉身边的老姐妹:“我家小肆以后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人。”
许肆本命年刚过完没多久,李诗敏就病重了。
即便如此,许珩宇也没从外地回来。
许肆一个人在外面坐了一夜。
他看着手术间里的医生走出来走出来,然后冲他摇摇头。
许珩宇这时候才赶回来,许肆恨他,恨他什么都不在乎,眼里只有一个沈妤纯。
恨他奶奶在他面前念叨了那么多遍小宇,也没见到他一眼,最后带着遗憾走了。
许肆一个人抱着骨灰盒睡了一夜,唯一疼爱他的人也走了。
他后来再也没有回过这里,这里到处都是回忆,他锁上门,将钥匙藏了起来,他不允许许珩宇回来,更不允许他动这个家里的东西。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