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对戒。
但是她不嫌弃,戴在手上还非常开心,她说她就喜欢银戒指。
后来两人富有了,跻身成为榕城上流圈子的人,他给她买了很多珠宝戒指,但她还是二十年如一日戴着这枚。
这戒指表面有断层。
应该是断了。
但她又找人去衔接,虽然工艺很好,但断掉的戒指也无法恢复到最原始的样子,还是有断掉的痕迹。
唐民德最后拾起那封泛黄的信纸。
这张纸他更熟悉。
意气风发的少年,怀揣着最纯粹的情感,写了一封情书,虔诚地递给自己心爱的女孩。
纸张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依稀看清最后一行字:“沈湘同学,做我女朋友吧!”
这行字底下还有一个娟秀的字,沈湘的字:“好。”
此刻。
这个‘好’字被划掉了。
墨水是新的,唐民德伸手,指腹按压上去,蹭掉了一些蓝色墨汁。
别墅里所有的东西她都没有带走。
就带走了那箱设计稿,以及‘dx品牌脱离唐氏企业’的合同书。成立唐氏企业后她画的服装稿她都没要,她是觉得:
因为有了这家上市公司,所以他变了。
“湘湘——”
唐民德跪了下去,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枚戒指、那张信纸。
他错了。
不该觉得两人在一起多年日子平淡,所以就放纵自己跟外边的女人厮混。以为她不会发现,以为她会信任他,以为她会永远在自己身边。
为了让自己更加心安理得。
他只挑那些与湘湘长得相似的情人,好像这样良心就能过得去一点,不会那么愧疚。
他不该背信承诺。
明明说过不在乎子嗣,她终生不孕,那他们就无后而终。可是,当那个女人拿着彩超单给他,看见彩超里已经成型的孩子,他动摇了。
如果说,以前他玩女人,还能有被原谅的余地。
这个孩子的降生,就是他和沈湘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无声宣告他们三十几年的情感关系破裂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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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唐民德疯狂在榕城找沈湘。
动用了能动的一切。
可就是找不到人。
海陆空三处交通枢纽都没有她离开榕城的痕迹,可就是找不到。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