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哈雷姆主动邀请杜威到他的家里,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奶茶。
杜威接过奶茶道了谢,问道:“这个华夏记者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说了,不过华语发音太难了,我也记不大清楚,好像叫什么岑作。”哈雷姆回道。
杜威不觉有些好笑,虽然华语发音与当地语言有所不同,但比起巴勒斯坦动辄七八个名字,最多三个音节的华夏人名,怎么也说不上难记才对。
还好,至少哈雷姆还能记个大概,只是没有分清平翘舌,岑作应该就是陈卓——这也是陈卓对内的代号,只在危险的时候才会启用。
终于找到了。
杜威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询问下去。
哈雷姆虽然贪财,但却是个有信用的人,对于杜威的问题可谓知无不言。
杜威的问题七零八落,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实际上却把他真正想问的问题,都隐藏在其中了。
陈卓是十天前找到哈雷姆的,以华新社记者的名义随船采访,原计划要出海半个月,但是五天前借口有其他重要采访任务突然离开。
采访的空闲,陈卓会在码头上闲逛,晚上喜欢坐在码头上看大海,直到很晚才回来。
杜威猜测,这只是陈卓的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找机会留下接头暗号,但是没有想到,画下暗号的那块帆布,被人“捡”走了。
陈卓的物品不多,除了少数换洗衣物外,只有单反相机和笔记本电脑,这两样也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身,尤其装着单反相机的摄影包,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抱在怀里,宝贝得不得了。
杜威暗暗记下,那个摄影包里可能就是陈卓要带回国内的情报,也是他们这次任务真正的目标。
“他有没有说,准备去哪里采访?”杜威最后问道。
哈雷姆耸了耸肩,说道:“没有说,我也不关心这种问题。”
“那好,谢谢你了,我们走了。”
杜威和李亚新离开哈雷姆家,返回宾馆的路上,还在一直分析着陈卓会到哪里去,可是加沙实在太大了,从哈雷姆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无从推断出他下一步会到哪里去。
回到宾馆,把李亚新送走,杜威打开手机进了聊天群,将今天的事通报给其他人。
“我去,功亏一篑啊,鲜儿你的运气可真背。”
第一个冒泡的还是骡子,杜威很是怀疑他是不是24小时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