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明黄的御辇渐行渐远,赵安荣呼出口气,叮嘱宫婢小心地扶好江善,一行人去了甘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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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头好疼......
江善**额头从床上坐起,下意识挥开身上盖着的薄被,刚准备舒口气,紧接着茫然的思绪回笼,伸出的手臂顿在半空。
目光扫过房间,陌生的摆设,华丽的装潢,以及脑中一道模糊又高大的身影,让她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慌乱地向下一看,紧绷的脸色在看到身上完好如初的衣裳时,逐渐缓和下来。
还好,还好......
就在这时,一道似是故意的轻咳响起,江善吓得身子一跳,差点从床上跌落下去。
外面的人也被她这动作吓得脸色一白,赶忙快步进来,嘴里连连说道:“姑娘别怕,是奴婢呢。”
江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就看到了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赵安荣,她惊讶地张了张嘴,说道:“您,您是那位......”
赵安荣恭谨笑道:“当不得姑娘一声‘您’,奴婢是主子跟前伺候的奴才,姑娘唤奴婢一声赵内官就是。”
说起赵安荣这个名字,她或许想不起是谁,但大昱皇帝跟前最有体面的御前大太监赵内官,再孤陋寡闻也该听说过这个名头。
她闭了闭眼,说不清心底什么感觉,害怕、惊讶、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诡异的平静感。
赵安荣向外面招了招手,两名宫婢端着热水进来,温柔地给江善擦了擦脸颊和双手,随后伺候着她从床上起来。
江善通过妆奁镜,看见头上一如她进宫时的发髻,心里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对赵安荣道了声谢。
赵安荣笑道:“姑娘客气了,时辰不早,奴婢送您回千秋亭。”
江善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摇头:“不必麻烦内官大人,不如就让这位姐姐送我吧。”她指向刚刚替她梳头的宫婢。
赵安荣想了想,便也明白她的顾忌,笑眯眯答应道:“那奴婢就捡个懒,让这宫婢送你回去了。”
说完又对旁边的宫婢细细叮嘱两句,这才放了两人离开。
江善求之不得,对赵安荣屈膝福了福身,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不停在心里打着腹稿,推测自己回去后会遇到什么事情,又怎么和陈氏等人解释她的去向。
毕竟她从临水阁楼出来,再到从甘泉宫醒来,期间怕是不下一个时辰,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