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府有宫中之前赏下的玉容膏,玉容膏是疗伤祛疤的圣药,用过两三日后,江琼额上的伤口确实很快结疤变淡,但再好的药也不是万能的,她额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道浅粉的痕迹。
这痕迹其实并不怎么明显,可以施以脂粉掩盖,然而这道疤痕却像是长在江琼心上,时时提醒着她,她的容貌有了瑕疵。
想到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琼恨不得把江善生吞活剥,怨毒肃杀的眼神,看得不远处的碧桃心惊胆战。
碧桃小心翼翼的站在边上,等到江琼发泄完毕,这才敢上前劝道:“姑娘,奴婢扶您去床上坐着,小心别伤了脚。”
江琼一个凶狠的目光过去,吓得碧桃头皮一紧,战战兢兢说道:“奴婢知道姑娘您气不过,但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您一定不能情绪太激动,不然对您身体不利呀。”
江琼苍白一笑:“我死了不正好称了她们的心,都想让我死,我现在就**好了。”说着,就作势朝墙上撞去。
碧桃脸色一变,两个快步拦在江琼面前,低声劝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就因为有二姑娘在,您才更要活得好好的呢。”
江琼本也是做做样子,很轻易就让碧桃拦了下来,听见碧桃这话,悲不自胜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我是再没有脸出门去了......”说着她低下头,眼里闪过戾气,“江善那个**人,居然敢骗我!”
面上说谁也别搭理谁,相安无事最好,原来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江琼这就是错怪江善了,江善确实是打算和江琼互不理睬的,然而机会都送到手上了,她岂有放过的道理。
计划赶不上变化,走到这一步,是江善也没料到的。
碧桃不知道江琼口中的骗是指什么,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敢多问,小心地搀着江琼回到床上,将扯落的床幔束起,捡起地上的团扇给江琼打风。
江琼烦躁的挥开面前的扇子,紧皱着眉道:“翠棋那个**婢呢,受了我的好处,居然敢反咬一口,她以为攀上江善那个**人就安然无虞了,做梦!”
一想到陈氏劝她息事宁人的态度,江琼心里更不痛快了,第一次尝到了憋屈又不甘的滋味。
但她确实不敢赖着陈氏,要求她必须处罚江善,因为翠棋口中的事并不经查,还有周曦牵扯到其中,如今她可以含糊其辞说是江善故意污蔑她,若等真的查实出来,那时候更是丢人。
原先见江善一次次吃瘪,她心里别提多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