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回到素月庵中的住处,一头扑到床上,狠狠喘了几口气。
紧随进来的珍珠小心地靠近床头,试探着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珍珠挨着脚踏坐下,挠挠脑袋问道:“姑娘,方才的那位是陛下是吗?姑娘上次怎么骗奴婢,说你们不熟。”
不同于江善的抗拒,珍珠心里惊喜占多数,如果陈府待她们姑娘好,她还不会这般容易接受,姑娘嫁入陈府才几日,她们就这般作践姑娘,早知道那位陛下喜欢她们姑娘,她就该劝着姑娘不要嫁来陈府。
江善蹬下脚上的鞋子,翻过身仰躺在床上,恹恹道:“不要说他了,我不想听......”
珍珠兴奋的神情顿住,见姑娘心情不好,便转开话题:“都怪奴婢,原瞧着小秋老实,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居然是陛下的人......姑娘,您要将小秋赶走吗?”
江善露出微微意外的神色,和珍珠确认道:“你是说,小秋是......他的人?”
盛元帝的出现,已经让她疲于应对,她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发现小秋的异常。
珍珠点点头,撑着下巴说:“小秋就在门外跪着,奴婢没让她进来,姑娘,您要见她吗,还是奴婢出去将她赶走?”
江善沉默片刻,望着头顶的素帐,喃喃道:“算了,你去让她起来吧......我累得很了,想睡一会儿,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她就怕赶走小秋,还会有小夏小冬,倒不如留着知道底细的人在身边。
珍珠听明白姑**意思,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其实她对小秋的印象还不错,而且她有种感觉,姑娘或许在陈府待不了多久......
虽然表公子家世和人品都属上乘,但哪里比得上御极天下的君王,就算姑娘嫁了人,陛下还愿意接受姑娘,若是姑娘入了宫,恐怕得踩容妃,啊,不对,应该是容嫔一头呢。
想想都感觉浑身舒畅!
珍珠哪里知道,盛元帝是知道江善和陈叙言发生不了关系,不然只怕成亲的当晚,陈叙言就没命了。
盛元帝不是不能把江善强掠进宫,想必陈府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有任何异议,或许还会主动将人送到他榻上。
只是他不愿委屈了她,更不愿她成为世人闲暇的谈资,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在不影响她名声的前提下,将她堂堂正正的迎进宫。
打发走珍珠,江善双目无神的瞪着头顶,屋里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