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珍珠的话,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敢胡说,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要在跟前伺候了。”
“姑娘......”珍珠受了这么一番疾言厉色的警告,眼眶当即就红了起来,委屈地扁着嘴巴。
江善没搭理珍珠,目不斜视地看着流春,心里悄然叹息,柔声对她说:“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容妃现在降位容嫔,在宫里失了体面,更得维护好和侯府的关系,她心里再有气,这个时候也只得憋着,你在陈府好好守着琅萱院,其他事情不要掺和,特别是表姑娘那边,你有多远离多远。”
流春听得严肃了脸色,郑重点头道:“姑娘放心,奴婢和红绡她们定会守好院子,等着您回来。”
江善点点头,轻声说:“时间不早,你便早些回去吧,珍珠,你送流春出去。”
见姑娘还愿意吩咐自己做事,珍珠紧绷心底骤然一松,抹了把泛红的眼睛,高高兴兴地带着流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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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跪坐在蒲团上的人儿身上,仿佛为她打上一层柔和的光,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如两只翩跹的蝴蝶,灵动的轻抖着翅膀。
她执着毛笔的手顿在半空,一滴浓重的墨水从笔尖落下,滴到抄好一半的经书上。
下方站着的小秋垂首敛息,交代完陛下的话后,就如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江善泄气般把手上的笔扔到炕几上,身子往后靠在榻上,挣扎道:“你就说我头疼,不能出去见风。”
小秋抬起一双眼睛,犹豫着说:“姑娘如果身子不好,陛下可能会亲自过来......”
是的,小秋又来替盛元帝传话,让江善立即动身去山门,准备带她去山下的集市走走。因背靠慈恩寺和素月庵两座香火旺盛的寺庙,山下自然而然形成一座不小的镇子。
珍珠在旁边默默研磨,不敢劝姑娘,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江善沉沉地吐出口气,满心的无奈:“我知道了,伺候我换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