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聚味楼的三楼,相比起一楼的热闹嘈杂,以及二楼随处显露出来的富贵华丽,三楼远远看去似是十分平常,但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里不引人注目的奢华,一盆一景,一树一花,都是罕见的品种,墙上挂着的画卷,更是出自名家之手,连三楼房门的材料,都是选用的更贵重的柳曲木,比之下方增添两分内涵和深意。
候在门外的赵安荣瞧见对面走来的人,脸上当即扬起殷勤的笑容,躬身行礼道:“见过江姑娘,姑娘快些进来吧。”
房门并未关上,江善绕过四扇雕花鸟的屏风,就瞧见盛元帝正靠在榻上,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鳞次栉比的房屋。
听到清浅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含笑地招手:“姑娘,到这边来。”
江善顿了顿,屈膝请安后,这才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赵安荣奉上茶水后,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来,瞧见局促不安的珍珠,他便没将人打发走,就让她在门外守着,顺便安安她的心。
“陛下前朝的事不忙么?”静默片刻后,江善率先打破沉默。
盛元帝似乎笑了一下,温声道:“朕想见你......总是有时间的。”
江善端着茶盏的手收紧,一时间像是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看出她脸上的不自在,盛元帝无奈摇摇头,轻声说:“朕听小秋说了你在陈府的事,你那位表哥往年的宗卷朕看了,确有两分文采,然而字里行间优柔寡断,行事决策浮之高阁,所言所行理想多过实际。”
都说字如其人,而每个人对一件事的理解,同样是他为人的反射,结合最近陈府发生的事,他对陈叙言是越发看不上眼。
宠着一个愚蠢而不自知的妹妹,明知他那妹妹言行不符别有居心,却只口头训斥两句,下一次仍然让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愚不可及。
听到皇帝对陈叙言的评价,江善心里诡异的默了一瞬,之前相处的少,她对表哥的印象,无外乎是温柔和煦,多接触几次下来,就会发现那如清风朗月的皮囊下,堆积着令人无奈的优柔寡断和迟疑不决。
他可以没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从不做决定,因为一切都有马氏给他安排好,他的人生活得纯粹而干净。
或许他猜到陈昕言的那些小心思,只是选择不相信而已......
江善的沉默,让盛元帝心情甚好,剑眉微扬道:“朕原想着你若不愿出来,就将你三弟请来,他最近的铺子里,弄出不小的动静。”
“陛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