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姑娘深意,但只要是姑**吩咐,她都不会随意敷衍,没交给下面的小丫鬟,自个儿来到库房,将那支玉簪找了出来。
重新回到房中,流春小心地揭开锦盒,将里面放置的簪子递了上去。
江善捻着精致华丽的玉簪,晕黄朦胧的烛光下,本就耀眼的玉簪更显流光溢彩,她捏在指尖转了转,突然抬手重重往地上一扔,翠绿饰珍珠的玉簪应声而碎,一粒粒莹白的珍珠叮叮当当地滚到榻角下。
“姑娘!”流春和珍珠吓了一跳。
江善面色平静地捻着绣帕擦拭手指,淡淡地问:“今日打了红绡的婆子是谁?”
珍珠扶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缓了有两息才平静下来,开口回道:“是夫人院里的看管茶水房的何婆子。”
“何婆子打碎了我的玉簪,你们去静然院请夫人替我做主。”江善扫了眼地上的碎簪子,眸里雾气沉沉,看不清丝毫温度。
反应过来姑**意思,流春心下感动之余,不免有些可惜,这金丝八宝攒珠玉簪可是从大姑娘那边得来的,算是难得一见的好物。
珍珠蹲下身,将散碎的玉簪捡起来放进锦盒,一边红着眼眶说道:“多谢姑娘替红绡姐姐做主。”
“不过是件死物......”
江善吐出口气,对流春吩咐:“你现在拿着簪子去夫人那里,一定要请夫人为我做主,就说这簪子是清平县主送我的添妆,现在让何婆子损坏,我是不好再和县主交代的。”
她心里十分清楚,马氏只要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这个做婆母的,让人强闯了儿媳妇的院子,就一定会依着她的要求,惩罚何婆子等人。
马氏为何会突然朝她发难,她约摸猜到些许,不外乎是她之前没有顺着她的意思,饶过陈昕言一马,这让对方感觉失了面子,便借着今天的事找补回来,顺便压一压她的风头。
不过对方明显没有撕破脸皮的打算,不然今日也不会和她废话这么久,即使如此,能用一枚玉簪,换得何婆子等人挨罚,也算是值了!
流春严阵以待地握紧锦盒,对着姑娘和珍珠点点头,气势汹汹的去了静然院。
珍珠望着流春的背影消失,转头见姑娘疲惫地靠在榻上,轻声上前说:“姑娘,时间不早,奴婢伺候你歇息?”
江善摆摆手,缓缓睁开眼睛,“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
珍珠顿时打起精神,目光灼灼地望向姑娘。
江善道:“既然夫人那边对外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