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边的训斥,在心里不住安慰自己,不能和这憨货计较,万一她突然暴起,受伤的还是自己,不划算,不划算......
江善眼里划过笑意,淡笑一声道:“好了,时间不早,咱们该出发了。”
因为放了三个箱子的缘故,车厢内的空间有限,江善只能让珍珠一人上来,红绡和小秋则随在马车两旁行走。
刘嬷嬷望着远去马车,对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走出百兴街,马车朝右拐进一条热闹的大街,络绎不绝的人群来来往往,两道摆着的小摊上,传来摊主响亮的吆喝声。
江善撩起一点帘子,看向小秋道:“你去后面看看,有没有人跟着咱们。”
小秋抬起脑袋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姑娘不问奴婢也想说了,从咱们出来开始,后面就跟着一人,奴婢瞧着那人正是抬箱子来的其中一个。”
“果然是不老实。”江善似乎没多少意外,“让陈叔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咱们赶紧将人甩开。”
她口中的陈叔,正是红绡的爹,随她来到陈府后,安排去了马房当值,寻常只需给她驾车。
小秋点点头,上前对陈叔吩咐两句,一行人很快转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京城的小巷子九曲十八弯,不是当地的人,十分容易在里面迷路,等跟在马车后面的小厮,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拐进巷子时,只看到一个小小的马车**,他赶忙抬脚追了上去,然而跑着跑着,就发现面前的目标不见了。
在那小厮在巷子里如无头苍蝇般乱窜时,陈叔已经驾着马车,从斜侧方的一个口子拐了出来,踢踢踏踏地朝着绸缎铺子驶去。
在陈管事被送去京兆府后,这铺子就缺了一个管事的人,后面见红绡的哥哥陈庆做事干脆利落,便起了将他调来铺子里打算。
陈庆原本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厮,现在能管着一间铺子,自是乐意至极,江善这边刚露出口风,他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
马车在铺子前停下,听到动静的陈庆抬起脑袋,瞧见坐在车架上的老爹,猜到里面的人是谁,疾步如飞地迎了出来。
陈叔跳下马车,搬来脚蹬放下,陈庆对他爹点了下脑袋,拱手朝马车内请安:“小人见过姑娘,姑娘里面请。”
“大哥。”红绡笑眯眯喊了一声,撩起马车前的帘子。
江善扶着珍珠从马车上下来,示意陈庆起身,一面吩咐道:“你去叫两个人来,把车厢里的箱子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