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睿王妃翻滚的心绪,江善平静地收回目光,看见对面几人的状态,就能知道她们近来定然过得不好。
没了代表身份的诰命,又失去手握权柄的职位,两府再不复往日光鲜亮丽,忍着窘迫和狼狈,待在曾经看不上眼的低位官眷夫人中。
“老天还是有眼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果然没错。”周曦对着下方撇嘴,不经意间与偷瞄的江琼打个照面,立刻眼皮往上一掀,翻着白眼转开脑袋。
江琼搭在腿上的手一紧,心里的羡慕和嫉妒,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特别是看见高坐首位的江善时,那些不甘和憋闷的情绪,像是一只只长着利齿的蚂蚁,不停啃噬着她的内心。
而还有另一个人,也如江琼这般怒到极致,那就是冷沉着一张脸的慎妃。
从发现陈府的位置,被安排在台阶下面时,她明艳的脸庞顿时阴沉,怒气喷薄而出,与她阴森寒凉的眼神,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此刻的不虞和恼羞成怒。
大哥的官职虽然降了,可陈府到底是二皇子的外家,那些子见风使舵的奴婢,如此羞辱她和她儿子,简直是该死!
她眼里滑过凶狠的光,今日之辱,她且记下了!
江善平淡地嗯了一声,轻声道:“不提她们了,下面好像要结束了。”
就在高台上说说笑笑的时刻,下方的演练已到尾声,各位将军在高呼万岁后,有序地领着麾下兵将退场,接下来就该是秋猎的重头戏。
盛元帝利落地翻身上马,他骑的正是养在御林苑的逐影,健壮流畅的身躯散发着彪悍的气息,它看起来比其他马匹,高上足足有一个头,矫健的四肢粗壮匀称,无不显出力道之美,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同于越影的温顺,脾气霸道的不许旁的马匹靠近半分,不时打出一个响鼻,四蹄在地上急躁地踏着步。
若不是碍于主人的威压,恐怕它早已撒欢地畅跑起来。
在盛元帝身后的三位成年皇子,以及勋爵宗亲子弟,和其他官员府上的公子们,垂涎地望了眼逐影后,纷纷让各自小厮牵来骏马,各个迫不及待骑上马背,摩拳擦掌的准备一显身手。
“好,都是我大昱的好儿郎!”盛元帝颇为赞叹一声,对赵安荣道:“将朕那件十二石的燕角弓拿来,若谁猎的猎物最多最出众,这把弓就赏给谁。”
晋王的双眼骤然神采,他之前已得父皇一把龙舌弓,若能再将此弓拿下,谁还能再望他项背?
其他人同样兴奋不已,若能得陛下一件赏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