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问自己,然而那枚绣着蜜桃的荷包,不容忽视地从她眼前闪过,她沉重地闭上眼睛,“我也希望是看错了......”
可她没办法骗自己,如葱的玉指悄然攥紧,不管是她看错还是如何,她都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没有错过女儿面上那抹狠厉,陈老夫人拄着蛇头杖的手轻颤,“你想怎么做?”
慎妃从圈椅上起身,亲自搀着陈老夫人落座,而后直视她深沉的眼睛,索性直接道:“母亲,女儿和阿曜不能有任何意外,阿善,不能再留她......”
二皇子名顾曜,想到这位外孙,陈老夫人脸上闪过挣扎,蛇头杖重重敲在地上,“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母亲!”刻意咬重的语调,表明慎妃的态度,“我且与您直说,我与阿善早已是你死我亡,她一旦得陛下宠爱,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必定是我!”
这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陈老夫人又是震惊又是不解,慎妃深吸口气,将之前的算计一一道来,包括她设计江善与湘王有染,以及后面送她暗含朱砂的香炉,最后说到昨日的算计......
“她知道这些都出自我手,她在恨我,您知道吗?她在恨我,母亲!”
“你、你为何要做这些事?”陈老夫人捂着胸口,大脑与心脏一片空洞,看起来似乎难以接受。
慎妃眼神有片刻飘远,接着怅然道:“最初是为拉拢湘王府,之后......”或许是气场不合,或许真是气运相克,恶意滋生的悄无声息,她飘散的思绪凝聚,摇摇头道:“这些多说无益,母亲,我和二妹都是您的女儿,您不能只顾着她呀!”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若是只顾着你二妹......”陈老夫人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陡然难看下来,幸好她平时够冷静,没一会儿就找回理智,沉重道:“我不知道阿善如何认识的陛下,但若真如你口中所言,陛下现今正在兴头上,谁敢明着去撩虎须?”
“难道就放任她进宫?”慎妃脸颊阴沉,显然不满意母亲的答复。
听到这些内情而震惊到骇住的陈昕言,复杂地瞄了眼脸色狰狞扭曲的慎妃,小声地提议道:“不能让二姑母出面么,让她不许善表姐进宫......”
怎么说呢,在场的三个人中,就没一人是希望江善进宫的,陈昕言同样如此,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嫉妒,反正她不想看见江善过得比她好。
听见这话的陈老夫人,心里充满无奈和苦笑,“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